「若是反過來想呢?」杜藍開口說道。
沈書元嘆了一口氣,剛才他也想到了,但卻不願意去想。
「什麼意思?」戚許不解。
這時小二正好上菜,桌上一時無話,賢然道人喝了一口酒,拍了拍戚許的肩。
「反過來的意思就是,令史沒做過那些事,是誣告。」
「什麼?」戚許有些詫異的抬頭看著沈書元。
沈書元點點頭:「但這只是猜測,而且這個猜測也只能解釋,為何對方會入獄欺辱他姐姐,而獄中也無人阻止。」
因為是縣令默許的……
「可是一個令史,有必要這麼針對他嗎?」賢然道人不太明白,這官場裡的道道。
沈書元沉思了一下說道:「令史官職不高,很少有出頭的機會,有些人做了一輩子,到了縣丞就算高升了。」
「就像這次,豐文山上的事情,孟將軍來查文書的時候,應該也是問的我們縣的令史,很多事情他知道的比我還清楚,因為待的時間夠久。
而且天天都管著那些文檔,閒來無事看看曾經的卷宗,說不定還真的能有所發現呢。」
「你的意思是,當年可能令史發現了什麼?」戚許問道。
「不一定,這都是我們的猜測,也可能他就是欺辱了旁人呢?
令史在平民百姓里,怎麼都還算是個官,和當地的一些鄉紳也熟識,這種事也不代表做不出。」
沈書元說完,便不再說話,認真的吃飯。
但他心裡確實有很多的疑慮,當年的事情,一環扣一環,在當時看來,覺得只是環環相扣的巧合,可今日若是推翻了來看,卻又像是個計中計的謀略,只是不知哪個才是真相。
賢然道人又喝了幾盞酒,隨口問道:「剛才那人和你同科,比你厲害嗎?」
沈書元笑了一下:「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如何評判?不過他學識也好,當年也是癝生。」
說起這件事,沈書元又想起了一件事:「這麼一說,當年夫子有特地來和我說,因為他是癝生,有人說他舞弊,要調查,但後面卻不了了之了。」
「舞弊可不是小事,有人報官,就不可能不查,查出的結果另說。」杜藍說道。
「嗯,當年縣學的學生都被遣回了家中,也就代表肯定要查,但卻沒有後續了,是我想的太少了。」
沈書元呼出一口氣,當年自己對於這件事情的關注,確實太少了些。
「嗨,」賢然道人揮揮手:「當年那麼點大個孩子,腦子裡還都是讀書,管這些瑣事,管了又如何?」
「現在當了這麼多年官,還不是在客棧讓人傷了馬?」
沈書元和杜藍都有些無奈的看著賢然道人,這老道是拐著彎罵他們無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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