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賀敲門進屋:「大人,小的去看過,茶樓已經封了。道人也已經回來,正在廚房煎藥,不用擔心。」
「今日你們去了靖南王府,可有不順?」沈書元側身問道。
「孟將軍的拜帖能有什麼不順,我只是怕靖南王撕破臉,不會交出你,那才是真的兇險。」
沈書元搖搖頭:「沒必要,這茶樓的行事,肯定沒有和王爺說過,此刻封了既是給我們一個交代,也代表此事了了。
若是執意不放人,那他就要將你們都扣下,就算能拖延一些時日,可到了日子我們沒回去。
孟將軍可不是吃素的,這不是送給他大軍入境的藉口嗎?」
杜藍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孟將軍離得太近,靖南王應該不敢賭。」
說完這句,他思索了一下,試探開口:「李予知可願意幫忙?」
沈書元微微搖頭:「此事與他無關,我自不會提。」
不論他和靖南王是怎樣糾葛,現在這裡都是他安身立命的地方。
靖南王只要沒有大的舉動,皇上就不會對靖南做什麼,而且就算有,也要看皇上決斷。
這是他們兄弟之間的對峙,旁人本就無法左右。
只為了這件事,就讓李予知放棄他安身立命的地方,選擇來幫助他們,本就有些可笑。
先不說李予知會不會願意,就算願意,然後呢?
自己能給他什麼樣的承諾?
背叛之舉只要做實,靖南王會對他做什麼,猶未可知。
而且靠著李予知告知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能扳倒靖南王,也猶未可知。
所以只要不是他主動提,自己自然不會對他有任何的詢問之舉。
杜藍微微搖頭,他當然知道清知的意思,但有的時候做人,也不能太顧忌原則。
戚許聽不懂他們的啞謎,只覺得今天的清知是他從沒見過。
當日在府衙的房門前,那個自責的無法喘息的清知,看上去只是即將破碎。
而今天的他,脆弱的像是已經化為了塵埃,別說觸碰了,就是稍微大一些的喘息,都能將他吹散。
戚許心疼,卻又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輕輕的抱著他。
賢然道人一進門,就看到大開的窗戶,窗前的軟塌和榻上的人。
「坐在這做什麼?房間裡沒有床嗎?」他氣憤的走過去,遞出手中的藥碗。
「快些喝了,喝完就去床上睡覺,你們也都回去,讓他好好休息,去床上休息!」
戚許接過了藥,想要餵給沈書元,看他抬手,想到屋裡還有旁人,便遞給了他,讓他自己喝下。
「你們先回去吧,我交代兩句。」賢然道人對著杜藍和齊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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