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許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低頭不語。
「去吧,幫師父好好照顧他,等到沈夫人的身子沒了大礙,師父就去京中尋你,算算時間,估計還能趕個年。」賢然道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書元聽到道人會去,長呼一口氣:「若是就在京中落定,記得給封書信。」
戚許點點頭,雖然想要抱一下再走,但師父在這,他只是抬手碰了下沈書元的手背,就大步離開了。
「我以為你會送他到門外。」賢然道人說道。
「他官品沒我高,不該送的。」沈書元呼出一口氣,有些擔憂的皺著眉。
「你在擔心什麼?」賢然道人問道。
「擔心孟將軍回了京,他還要回西北,換了將領,還不知道後路如何。」沈書元直接說道。
「戚許的性子,不會吃虧。」賢然道人摸了摸鬍鬚:「跟著誰,他都能行。」
沈書元側身看去:「道人一點都不擔心旁人欺負他?」
賢然道人搖搖頭:「戚許的性子,其實軟的很,誰都能欺負,自然就沒有威脅,又何苦針對?」
沈書元想了想,釋然的笑出聲:「還是道人看的通透,我差了些。」
「不過是一葉障目。」道人摸著鬍鬚,走回了屋內。
沈書元回身看了一眼偏院,剛才還歡聲笑語的院子,卻瞬間只剩一片寂靜。
一如人生,瞬息萬變,總是不知道下一刻會走向何處。
他從院中走出,就看到宵歌領著旬生匆匆走來。
「已經走了。」沈書元說道。
旬生眼中滿是失望,沈書元彎腰摸摸他的臉頰:「戚將軍說了,他教你的,讓你好好練起來,等到下次再見,他會考你的。」
旬生卻低著頭沒有說話,雙拳攥得死緊。
沈書元眉尾微動,最近一直忙各種事,這個旬生他還真的沒有怎麼注意過,如今一看,確實差了些。
道人從後方走來:「小子,戚許給你的。」
一柄木劍遞到了旬生的面前,一看就是認真雕刻的,上面的毛刺都磨的光整,劍刃後方還刻了旬生二字。
「別看只是把木劍,卻很花時間。」
旬生抬手接過,仔細的摸著上面的旬生二字,用力的點點頭,卻還是沒說話。
過了一會,才嗚咽一聲,轉身就跑。
「旬生。」宵歌對著二人微微點頭,連忙轉身追了過去。
賢然道人摸著鬍鬚:「這小子,差多了。」
沈書元也點點頭:「倒是我最近忽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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