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藍點點頭:「這倒是,坐那吧。哎,戚許你在京中,賢然道人呢?我記得他的醫術很好,讓他給清知看看,這臉紅的不太對啊。」
戚許也擔憂的看了一眼,然後不解的問道:「我看寧將軍背你進來,一直就很在乎你的臉……」
沈書元本想抬手摸他,又想到杜藍在,只能搖搖頭說道:「文官的臉很重要,毀了的話,就不能當官了。」
「為何?」戚許不解。
「武將臉上有傷,多為抗敵所致,若因此讓他養病返鄉,會傷了旁人的心,上了戰場都想著,這臉不能傷,這仗如何能打?
而且武將多面對外敵,面目兇惡一些,也無妨。
文官則不同,文官的風骨氣節,代表的是一國根本,面目可憎便是失了禮數。說的通俗易懂些,就是會嚇著旁人。」
杜藍跟著點頭:「我十歲的時候,表兄從後面推我,我正好撞在一塊花石上,當時就見了血。」
「看!」杜藍指著耳上的位置,「撞在這,頭髮絲全能蓋住,可我祖母還是動了怒。」
「親自動手,那麼粗的一根棍子,都打斷了,誰求情都沒用,從那以後,所有人都知道,我這身上不能有疤。」
杜藍說到這,清清嗓子:「從那以後,我就在家裡橫著走了。」
沈書元低頭笑笑,杜藍能有此殊待,還是因為自身有學識,他祖母指著他高中,不然也不會這般動怒的。
「所以清知這臉,一定讓道人好好看看。」杜藍又叮囑了一句。
戚許一聽如此嚴重,瞬間就變了臉色,他原來雖然不懂這些,但也是小心護著,昨晚要是沒有多管閒事,挨了鞭子,今天可能就能護住清知了。
沈書元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他在想什麼,但此刻杜藍在,也不是談心的地方。
「對了將你們送去哪?他住在客棧,你跟著他住嗎?」杜藍問道。
戚許搖搖頭:「師父在京中給我買了個宅子,我這段時間都忙,還沒修葺,他只找了個門房,收拾了一間院子,先住下了。」
「清知要不也來我這裡住吧,客棧沒那麼方便,還貴。」
沈書元點點頭,他本來想著使臣團都被抓了,應該可以回驛館住了,但戚許既然有住處,可以先暫住一段時間。
「那就先去戚許那,我正好讓賢然道人幫我診治一二。」
「對對對,看病是最重要的。」杜藍也跟著說道。
幾人又閒聊了幾句,誰知道沈書元真的頭一歪就睡過去了。
戚許連忙抬手托住他的臉頰,又擔心碰到他的傷處,只能調整位置,讓他靠在自己的肩頭。
杜藍也不再說話,擔憂的看著沈書元的臉。
等到了府門前,杜藍看了看地段:「道人可以啊,怎麼能找到這麼好的地方,我外出置宅,估計都買不了這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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