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賣進去的時候,不信,活不下來啊。」宵歌微微嘆息,隨口問道:「那你又是為何會被你養父收養啊?」
「我和你不同,我是家鄉鬧饑荒,爹帶著我們逃了出來,有次為了搶糧被人打死了。娘一個婦道人家,只能就地埋了他,帶著我乞討,想要回家,可路上生了重病,再也回不去了。
我就在街上撿吃的,然後就遇見了養父,養父當時養活自己都難,但還是把我領回去了。」於人八似乎陷入了回憶,不再說話。
宵歌頓了一會問道:「那年你多大?」
「誰知道呢?反正不大,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也說不清,不記得家在哪,不記得叫什麼,可爹娘死的模樣,卻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忘記過。」
於人八說完這句話,將宵歌放回床上:「要不要擦擦身上,一身的汗,我去打點水。」
宵歌看著關上的房門,深吸了一口氣,他們倆最近就是這樣,互相試探,都想從對方身上探知更多的秘密。
可卻都是點到為止。
沈書元這天剛下朝,就有人來傳話,說是皇上召見。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沈書元走進御書房,跪地行禮。
「正好跪著就別起了,尚德把這個摺子拿去給他看看。」秦珺擎說道。
沈書元微微一怔,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他抬起雙手接過奏摺,低著頭看著上面的內容。
是李御史參他的摺子,罪名是:穢行!
沈書元確實沒料到,宵歌的事情,會直接參到皇上這裡,不過這摺子到沒提前段時間的事情,只是提了宵歌和旬生出自南廂院,和自己當時和許經銘有不正當的銀錢往來。
這件事情,若說知道最詳細的人,自然只有齊王了。
「有什麼想說的?」秦珺擎開口問道。
「臣惶恐,臣知罪。」沈書元雙手將奏摺舉過頭頂,低頭說道。
「毫無辯解?」秦珺擎看著他跪在下方,不解的問道。
「所言基本屬實,臣無從辯解。」沈書元說道。
「認的倒挺快,朕要是沒記錯,這個許經銘雖然人不在了,但身上還有個貪污的案子吧?」秦珺擎說道。
「臣剛才說的基本,就是這件事有所出入。」沈書元說道。
「朕不提,你就是無從辯解,朕一提,你就是有所出入?」秦珺擎冷哼一聲:「那朕聽聽,出入在哪?」
「臣和許經銘唯一的銀錢往來,便是找他借了三十兩銀子。」沈書元也就只說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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