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生就那樣低著頭跪著。
宵歌此刻沒有半分心疼,只是側開頭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於人八坐在床邊,幫他探了下脈,剛才那口血似乎嘔的還挺好?但他不敢確定,只能明天早上再讓道人過來看看了。
他走出門,端了水回來,幫宵歌擦了擦臉頰:「別哭了,帶著淚,睡得不舒服。」
旬生這時才抬頭看著於人八,然後便又緩緩低下了頭。
和他們這邊不同,此刻的沈書元正上下打量著剛剛洗漱好的戚許。
「你能不能別看了?」戚許有些惱火,卻又不會真的生氣,這番語氣反讓沈書元覺得他是在嬌嗔。
沈書元點點頭,轉過身:「戚郎如此說,夫自然只能聽話。」
戚許看他這樣,反而更加羞紅了臉。
可此刻也不能讓他再轉過來吧?他都能想到他若是說了,清知轉過來之後,會是怎樣的無賴……
「戚郎,你莫不是晚上還要簪花?這麼久還來不了?」沈書元就算沒轉身,依舊沒閒著。
戚許正在系帶的手,頓了下:「對,改天簪一頭,我就看你半夜睜眼,會不會嚇死。」
沈書元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轉身向著戚許走去:「那不會,我喜歡看。」
戚許抬手摸上他的髮絲:「還是我幫你吧,肯定好看。」
然後他就痴痴的看著沈書元的臉,此刻他髮髻放下,墨發垂於身後,襯托的臉頰更加白皙,雙眸專注的看著自己。
「你眼睛裡都是我,滿滿的。」戚許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摸上沈書元的眼角。
「你也是啊。」沈書元微微一笑,貼上他的鼻尖蹭了下。
「清知,你真的好好看,我……」戚許喉結滑動,似乎找不出什麼詞:「當初第一次見你,覺得你就像天仙下凡一般。」
那時的清知年歲小,氣質上更加簡單幹淨,和現在又有不同,讓他壓根不敢生出半點染指之心。
「現在呢?」沈書元壓低了聲音,輕聲問道。
「現在?」戚許的呼吸急促了一些:「現在我抓住你了,你只是我的夫!」
沈書元忍不住笑彎了唇:「確實是抓住了,你的手握得好緊……」
戚許瞬間便咳了起來,退後了一步:「別,你故意的……」
「嗯?」沈書元臉上浮出不解:「你剛才就是緊緊的握著我的腰啊,不認?」
「上次,你,你……」戚許不知道怎麼說。
「哦~上次啊……」沈書元似乎真的認真的想了下:「那是你想偏了,我沒說上次啊,不過,上次確實握的有些緊……」
「你別說話!」戚許一抬手捂住他的嘴,但這樣就更能看清他眼中的調戲之意,心中更是羞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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