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皇上還真的捨得給兵部花銀子。」他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來了戶部之後,他才算真的看懂,當初孟炎駐紮陵州花了朝廷多少銀子,這真金白銀出去了,皇上又怎麼可能無所求呢。
「這些年皇上對於邊關一直看的重,銀子雖然都記在兵部,可實際上大部分都是軍餉和糧草。」陸千一說道。
「這個何康只是個主事,怎麼許多事情似乎都有他經手啊?」沈書元問道。
「馬屁精。」陸千一冷哼一聲。
「他家裡好像和開定侯府有些姻親關係,他又會拍馬屁,現在的侯爺就對他多有提攜。」
「開定侯府,我倒是聽過世子的名聲。」沈書元點點頭。
「那叫名聲啊?」陸千一笑了下:「你這話說的也太好聽了,不過開定侯是西雍功臣,他這個世子就算再不濟,皇家也會給足臉面的,最近不是正要說親嗎?」
「說親?」沈書元想了想:「身份太低的,估計也看不上吧?」
陸千一側頭小聲說道:「這婚事是太后定的,許的是雲瀾縣主。」
沈書元到沒想到,居然還能是個熟人。
陸千一看到沈書元沒說話,知道他也看明白了其中局勢,便不再說話,低頭處理文書了。
開定侯府的世子楊懷瑀,就是戚許第一次去赴宴的宴請人。
而昨天的宴請他也在,扶著戚許出來的人,其中有一個就是他府上的。
沈書元低頭看著面前的文書,想著剛才打聽來的消息,唇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晚上下值,他回到府上用了晚膳,藉口還有公務處理,匆匆的從紅門到了戚府。
他直接去了主院,聽說今日戚許告了假,想來身子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他抬手敲門,想著今天應該如何與戚許說話,才能讓他好受一些。
戚許伸手拉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沈書元,他微微退了半步。
屋內並未燃蠟,這一步,讓他隱進了黑暗中。
「我……」沙啞的嗓音,讓他難堪的噤聲,卻又只能再次開口,將未說完的話說出:「我今天不想見你。」
沈書元只覺心口一陣疼痛,他點點頭,主動抬手扣住門:「那就不見。」
他主動將門關上,站在屋外,看了良久,才轉身離開。
戚許就那樣站在屋內,他懂清知的舉動,並不是自己拒絕了他,是他主動退了出去。
今日一天,他的身子一直不適,這種不適就像在提醒自己的愚蠢一般。
他抬手拉開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可入目的是坐在院中石桌旁的清知。
雖然已經立夏,但夜間的溫度卻還不高,他就那樣背對著房門,背影筆直的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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