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他知道他不該去,卻又氣憤為何自己不能去。
最讓他難受的是,就算他不管不顧的去了,然後呢?站在他的床邊,稍微看上兩眼,說一些客套話,便又只能回來。
因為豫王的回歸,鎮國公府開始態度不明,朝廷的局勢也有了些微的變化。
可這場戰役的勝利是戚許用命拼來的,若自己因為關心,而露出破綻,毀掉的不僅是戚許的心血,而且很有可能,還會讓一些污名淹沒戚許。
也不知道自己一直不出現,戚許會不會多想……
後面的幾日,沈書元都是這樣在院中站著,除了這樣,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陪著戚許。
這晚宵歌從外面走進來:「大人,剛才府外有人送來,說是送給大人的。小的問了是誰送的,他沒說,直說大人看到就明白了。」
沈書元抬手接過,是個木盒,打開看了一眼裡面的東西,他的眼睛瞬間就溫柔了起來,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轉身走回了屋中。
宵歌看著他關上的房門,放心的呼出了一口氣,看來應該是於人八找人送來的,估計是戚將軍送的。
沈書元看著木盒裡的東西,舉起來放在燭光下,仔細的看著。
裡面是木頭雕的當年元宵節,他們在集市上買的那個糖人,雕的不算好看,一看就是不懂雕刻之人,自己摸索著雕出來的。
這幾日覺得兩人之間因為距離,而產生的一些莫名的隔閡,隨著這個木雕的出現,完全消失,戚許也在想他,而且他也明白,自己為何不去。
甚至他還在擔心自己,因為不能去,而在憂心著他,所以才會將這東西提前送來,哄自己放心的。
沈書元將木雕放到唇邊輕輕親了下:「不知道你身上有多疼,這樣的安慰夠不夠。」
當晚他握著手中的木雕,終於睡了戚許回來後的第一個好覺。
第二天下值,他剛出了戶部就杜藍站在門外等著他。
「我準備去看望戚將軍,一起嗎?」杜藍笑的開心:「據說他傷的重,動不了,我今天去握他的小指,總不會有刀在脖子上了吧?」
沈書元看著他的笑臉,就知道他是真的這麼想,有些無奈搖頭,卻又有些慶幸:「行,我和你一起去,只是聽說屋裡一直都有御醫照看著。」
「我懂,你要避嫌你就站遠點,我去握!」杜藍招招手,看著沈書元上了他的車,才又說道:「我猜你最近肯定不敢去,當然要幫你找個藉口。」
杜藍拿出一份文書:「是有些公務需要去交給戚許,我就正好用看望為由,將這活接來了。」
沈書元點點頭:「聽說還不能動,好像是傷在腰間了。」
「有什麼想問的,你和我說,我去問。」杜藍說道。
沈書元搖搖頭:「關心的話,你該說什麼就說什麼,別的,也不方便在外人面前問,而且他身上有傷,還要在京中住上一段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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