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景站起了身:「戚將軍的傷還沒好吧?今天天氣不錯,走,去將軍府看看。」
孫賦有些詫異:「就這樣去?」
「嗯,確實不合適。」秦逸景站直了身子:「上次父皇是不是賞了人參?帶上吧。」
孫賦張了張嘴,是不帶禮物不合適嗎?是這麼去不合適吧?
戚許看著走進主院的豫王,站在原地沒有動。
「戚將軍,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秦逸景笑著問道。
戚許頷首說道:「參見豫王殿下,請恕本將無法行禮。」
「無妨無妨,本王就是最近在京中悶得慌,當日出城接你,你昏昏沉沉的也沒說上話,便想著再來看看你。」秦逸景也沒客氣,直接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了。
這時他才看見戚許手中的細枝:「練腕力呢?躺了許久,傷口還未痊癒確實不合適拿刀,但也應該練練,不然後面估計手都能給磨破了。」
戚許點點頭,示意於人八去沏茶,走到桌邊坐在了豫王身邊。
「本王會來你這處,是因為京中和本王能說上話的人,現在都說不上話了。」秦逸景抬頭看著天空,也不知道是因為難過,還是光線刺目,眼睛微微眯起。
「王爺離京甚久,多見見,多說說,便就好了。」戚許說道。
秦逸景轉頭看他:「只怕是不容易了,文官能說上兩句的,哦,也不一定,他可能不喜本王,但本王還挺喜歡和他說話的。
李曄李大人,此生是見不到了。」
戚許微微一愣,動了動唇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我去了他府上,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聽說他生前最後結交的一名好友便是你,所以本王才會想著來你這處坐坐。」秦逸景端起茶盞,側身灑向地面:「讓他陪我們飲一杯。」
戚許端起茶盞,看著秦逸景,他則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舉起茶盞對著戚許一笑:「若是他還在,我們是三人應該也能暢聊一番。」
茶水飲盡,他又苦笑一聲:「另一人,不用說便是寧崢了,他虛長我一歲,自小到大,本王做的所有混事都有他在其中出謀劃策,就連當初離京打仗,也是因為他的一句話。
他說,鎮國公府的男兒定要上戰場的,我在京中過得憋屈,不如先去軍中等他,到時我們兩人一起征戰,並馬而行,也能肆意妄為一番。
只可惜這麼多年,他在南,我在東,連一面也沒再見過了……」
他抬手,將杯中茶水灑向地面:「本以為昌邑王的事情了了,本王能去西北見他一面,誰知道卻等到了他的訃聞。」
「王爺節哀,世事無常。」戚許只能輕聲說道。
「他給我的信中也提到了赤州之行有一位戚許將軍,甚是有趣。你看,這京中我的友人,都是你的友人,我們兩自然也是友人。」秦逸景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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