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我好像剛剛才認識你。」
沈書元都準備先躺下了,誰知道戚許卻開口了,他湊近戚許的臉頰,輕聲問道:「為什麼呢?」
因為你將你所有的好都給了我,將我護在你的身後……
戚許被綁住的雙手緩緩攥緊,越來越用力,他知道就算自己會累,只要用力一拉,這根橫樑他應該有機會掙斷。
可他抬眸,看向正看著自己的清知,蒼白的臉上還是看不到多少血色。
曾經他的膚色是白皙,現在卻是病態的蒼白,整個人哪有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種精神了,連睜眼看人,似乎都要費上很大力氣。
師父說他沒有臉面沒有風骨,可自己記憶中的清知,何時丟過臉面,丟過風骨呢?
「我想要個安慰……」戚許的聲音很低,吐字也不是很清楚。
沈書元唇角噙著一絲笑意,卻沒有動作,只是歪頭看他,還抬手擋著唇,放肆的打了個哈欠。
「戚郎,我困了,這麼吊著你,會不會冷啊?」
「會……」戚許繼續抿唇說道。
沈書元抬眸,起身解開綁在上面的繩結:「那綁在床頭可好啊?」
戚許閉上眼睛,咬著牙點了點頭。
雙手被拉過頭頂,又是青天白日,就算拉了床幔光線也不弱,戚許緊閉著眼睛,隨便沈書元折騰。
只一件事他沒放棄,那就是不讓任何聲音從自己的唇間溢出。
他有些懂清知的意思了。
清知對外臉面也好,風骨也好,從未捨棄一樣,就算有時有些狡黠之舉,卻也應對有度。
反而是對內,他更加的輕鬆,從沒有用這些來歸束過身邊的人。
雖他會說些道理,但都是有用之處,從不會過分苛責。
可自己,偏偏和他相反。
在外,自己是個粗人,好像也沒什麼抹不開面子的事情,所以做事反而更放的開。
對內,卻有些小家子氣了,這也不行,那也不准,總是會用些所謂的規矩圈住自己,也圈住身邊人。
似乎懂了很多的道理,但其實想想,用起來的時候,還不如不要臉面更加有效。
自己畢竟是武將,絜矩在心中,守住底線即可,當破則破,本就無需想那許多。
現在想想,當日自己在寧王那看到紙張,就算直接去齊王府鬧上一通,雖然不一定有清知想的這般圓滿,但應該也能鬧出些結果。
可自己卻回了府中飲酒,平白招惹清知和師父擔心。
當日自己被下藥,還和清知生了氣,可李曄直接上書,自己言明真相,皇上不也罰了嗎?
是啊,自己本就愚鈍,也沒讀過幾年書,何苦和這些讀書人動腦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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