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一會看看爹,一會看看娘,他雖然一早就猜到幾人相識,但今天這場景又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還是沈母先站起了身:「元兒,你一直以為娘叫江婉,可其實娘姓余,娘叫餘江婉。」
「余?」沈書元略微一想就明白了。
是啊,祖父和外祖家不就是沉船之禍嗎?
但他從沒有把余家的事情,和這件事情聯繫到一起想。
因為他每次聽到的都是余家出了事情,可自己家卻是兩家一起出了事。
加上沉船之禍,基本每年都會發生,也不算是什麼稀奇之事。
「所以……」他看著於天之微微皺眉:「他……」
餘江婉閉上眼睛,落下兩滴淚,似乎用盡了全力才說了一句:「他是你舅舅……」
沈書元微微點頭,這倒說的通,他為何會拼了命的去找道人,因為自己是他的至親之人。
他站起身,規矩的行了個禮:「舅舅!」
於天之被他的坦然弄得有些無措,只能笑著說道:「坐,坐下說。」
沈嶺深深的嘆了口氣,也開口說道:「大哥,你也坐,當年的事情只有你知道了,所以今天才會將你一道叫來,也是為了問問清楚。」
余昊遠坐到椅子上,低頭想了半天,才開口問道:「是誰知道了?」
「皇上!」沈嶺說道。
余昊遠驚詫的睜大眼睛,隨即禿然的嘆了口氣:「這麼多年……我不該來京城的,還連累了沈大人。」
沈書元本想糾正他的稱呼,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沈嶺無奈地笑著說道:「按著今天國公爺說的,皇上一早就知道清知的身份了。」
沈書元只是坐在一側,既沒有沈母的哀痛之情,也沒有沈嶺的唏噓之感,更沒有於天之的恐慌之意。
他就像個真正的局外人,只是看著他們三人的反應,分析著眼前的局勢。
這是一件大事,卻不是一件難解之事,於他而言,確實也不用費很多的心思。
「娘,別哭了,你本就累著了,這會再哭,對眼睛不好。」他起身走到沈母的身邊,用帕子幫她擦著淚:「而且這不是好事嗎?明日除夕,還能吃個團圓飯。」
沈母流著淚,點點頭,又拍了拍他的手,哭的什麼都說不出。
沈書元是怕她這麼哭太傷身子,這一路舟車勞頓,本就沒休息好,眼看著要過年了,別病下了,到時娘又要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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