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也沒推拒:「那就外人面前還叫於帳房,私下肯定是要叫舅舅的,不然爹娘在這,清知豈不是逾規了。」
於天之也沒再推拒。
「我是有些事想要問,」沈書元直接問道:「舅舅說的船,和這幾張圖有關嗎?」
他拿出當年給寧崢的圖,遞給於天之。
於天之搖搖頭:「沒關,這圖紙是余家的,但不是我說的那種,這個還不夠完善,應該是余家傾覆之後,流出來的,有些看的懂的人,就留下了。」
沈書元點點頭,心裡也有了計較,便又繼續問道:「那舅舅說的那種船,吃水深嗎?」
「船體小吃水自然不深,能裝的人也不多。」於天之說道。
「舅舅可知道,往靖南去的河道,水底打了樁子,若是用舅舅說的船,可過得來?」沈書元問道。
於天之聽到他的問題,微微皺眉想了下:「你之前在茌臨為官,應該知道每年都有漲水期,水位會有所上升,這樁子可不會一起上升。
雖然不知道這樁子打的多深,但水一漲,還是有可能的,不過若是從靖南出來,那時應該不順風。」
「你是覺得丟失的船可能在靖南,他們會通過水系做些什麼?」戚許看著面前的輿圖問道。
沈書元微微搖頭:「若是只有十艘,太少了,也帶不了多少人,而且靖南到京城就算走水路也不近,打不了突擊,這船的用處也不大。」
於天之跟著點點頭。
戚許看著面前的輿圖,指了指說道:「打赤州還更可能一些。」
沈書元湊近,看著他指的方向,微微皺眉:「還有一點我想不通。」
「什麼?」戚許看著輿圖沉穩地問道。
沈嶺就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兩人,合適是真的合適,不合適也是真的不合適,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余!這個姓氏,對于靖南王很重要嗎?」沈書元有些不解:「為何李予知一定要姓余,還讓他來京城走了一趟?」
這件事於天之有參與,自然知道說的是什麼,他想了下說道:「整件事,感覺就像是為了告訴別人,他手上有餘家人一樣。」
「告訴誰呢?皇上嗎?」沈書元不解:「李予知又不會因為姓了余,就會造船了,騙不了人的。」
「或者他知道余家是誰下的手,京中有人虧欠了他?」戚許說道。
沈書元點點頭:「這個我也想過,但又覺得太淺了一些。」
沈嶺聽了半天,此刻也有些明白了,他出聲說道:「也就是說現在的事情,可能還是和當初皇位之爭有關係?」
沈書元點點頭:「靖南王應該沒有認輸,太后可能還是向著他的。」
戚許有些不解:「可皇上也是她的兒子啊?她已經是太后了,有必要嗎?」
沈書元笑了下:「這就像曾經你和你弟弟,不都是你娘的兒子,為何會偏心呢?人心這種東西,本就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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