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親手將一份遺詔交給了我,沒人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
因為那本來就是一份空白的遺詔,父皇說,我隨時能用這份遺詔回來!」
秦珺行說到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親手,親手交給我的,他說,他說我能用這份遺詔,回來……」
「怎麼不是呢?我確實回來了,這天牢不就是當初我走出去的地方嗎?呵……我可不就是回來了嗎?」
沈書元這時才緩緩開口:「所以王爺的意思是,都是先皇和太后算計你的,為什麼呢?」
「為什麼?沈書元你心思活絡,自然能猜的出來。」
秦珺行忍不住啐了一聲:「不過,我卻窮其一生怎麼也沒想明白。」
「我是真的不懂,父皇想要滅藩,想要滅了柳家人,但有這麼重要嗎?重要到要讓自己的親兒子,以身入局?
父皇的上面那麼多任皇帝,為什麼就他要滅藩啊,為什麼就他容不下藩王,容不下柳家了?有沒有可能,是他的問題啊?
為什麼覺得是我們的錯?」
「歷代皇子,在新皇登基的時候,都會就藩,那西雍的藩王就會越來越多,到時西雍朝局自然難以控制。」沈書元輕聲說道。
「那就非得是我?你看皇兄不就很聰明嗎?皇子冠禮直接封王,全留在京城,這藩王的問題漸漸地不就解決了嗎?
或者直接學父皇啊,哈哈哈,除了當今聖上和我這顆棋子,所有的皇子他都殺乾淨了!
沒有皇子就不需要就藩,不需要就藩就沒有藩王了啊,哈哈哈哈哈!」
沈書元微微搖頭:「其實王爺你懂,但不想承認罷了,就連你當初身擔罪責,都覺得自己可以出去就藩,所以只要京中還有皇子,等到新帝登基,為何會不想著出去就藩呢?
靖南王,昌邑王,汝梁王,淮周王你們都在自己的藩地紮根,真的就甘心只屈於一隅?」
「其實我剛到靖南的時候,是甘心的。」秦珺行緩緩呼出一口氣:「我被關了那麼久,心裡雖有不忿,但又有對母后的愧疚之意。
一身的傲氣早就已經被磨平了。
沈書元你看看這個地方,陰暗潮濕惡臭,沒有一絲希望……」
沈書元聽到這話神情微怔,當初王瑋義不是說靖南王被關了半年,就押回寢殿了嗎?難道是一直關在天牢?
「父皇的身體漸漸的不好了,我才被從這裡放出去,那時的我畏光,害怕聲音,就連站都有些站不住。
母后每天來我的宮裡,陪我說話,幫我按摩,就算宮人再催,她都不走,就算父皇罵她,她也每日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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