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鶴川眼睛無神看著地面,沉默了半天,才再次開口:
「齊王殿下本性不壞,但從出生至今,捧著的人太多了,他便覺得自己是真的厲害了……」
他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沈書元聽得,還是喃喃自語,只是不停地說著:
「急功近利,畫蛇添足,急躁冒進……
當初去赤州非要畫蛇添足搞個行刺,當初給西北要糧,又非要在你身上找回面子。
這次在萬安寺中,又不知道是聽了誰的瞎話!!」
梁鶴川說到這,用力的拍了兩下桌面,但瞬間便又開始搖頭:
「也怪我,出了事總是幫著他大化小,小化了,總想著他這次吃了教訓就會明白了。
卻忘記了,我都幫他解決了,他怎麼會覺得是個教訓呢?」
說到這,他抬眸看向沈書元,渾濁的眼中泛著淚光,似乎有著一絲祈求:「我知道齊王對沈大人做過許多混帳事,你對他定也從心底里厭惡。
可我還是想典著這張老臉,請沈大人看在你我同朝為官的份上,幫一幫他。」
他努力撐起自己,站起身認真的看著沈書元:「幫他留一留性命可行?」
沈書元退了一步,躬身行禮:「相爺說笑了,這件事下官做不到,自然也無法答應。」
「哈哈哈哈……」梁鶴川聽到他的話,直接笑出了聲:「沈大人啊,連騙一騙老夫都不願意嗎?」
沈書元直起身:「相爺若覺得騙可以讓自己安心,可以自己騙自己。
信已送到,下官告辭。」
他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卻沒看到梁鶴川一直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身影,就算已經看不見了,也沒有動上分毫。
第二天一早,相府傳出消息,昨晚梁相深夜突發惡疾,等到御醫入府已經回力乏天。
沈書元聽聞此事緩緩呼出了一口氣。
梁鶴川就算在府中關了這麼久,他依舊還是丞相,眾多官員定然也都要上門弔唁。
杜藍特地來找了沈書元,準備一起過去。
「你說他死的是不是太突然了?」馬車剛動杜藍就忍不住了。
沈書元呼出一口氣:「我昨天白日去過一趟,皇上讓我給他送封信。」
「什麼?你去過?不會賴你身上吧?」杜藍急忙喊道,說完才覺得聲音太大,急忙捂住了嘴。
戚許也不知道此事,聽到他說也是瞬間就急了。
「自然不會,如果會,我此刻已經下獄了。」沈書元不是很在乎。
「收到皇上的信,然後就沒了,你說這是不是太巧合了?不過皇上為何要動梁相呢?」杜藍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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