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燕雨真手裡捧著的食盤落地,一碗熱氣騰騰的小雲吞,就這麼餵了船板。
李錦繡大概愣了有三秒,忙從師尊懷裡爬了出來,他跟懷裡的小白兔齊刷刷炸起耳朵,慌忙解釋時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燕雨真擺了擺手,臉色黑沉沉的:「我不聽,就你這張嘴,死人都能被你說活了。」
然後規矩地拱手向江寒溯行了一禮,起身時冷瞥了李錦繡一眼,「師尊,這小子慣會裝可憐扮柔弱,實則花花腸子一堆,滿水,師尊莫讓他騙了才好。」
李錦繡挪開步伐,才不會厚著臉皮蹭師兄的行禮,聞聽此言,眼睛一下睜大,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師尊問話:「你傷了他?」
燕雨真不答反問:「他告的狀?」
李錦繡又不傻,哪裡聽不明白師尊師兄都誤會了,見師尊面色微冷,想起師尊素日來最厭惡不守規矩的弟子,而燕師兄又是頭犟驢,當即趕緊挪步回去,橫在兩人中間,可算把舌頭捋直了。
但對於他的好心解釋,燕雨真絲毫沒有領情,反而冷笑一聲:「師尊明察秋毫,是非分明,怎會聽信你一面之詞?何必假惺惺站出來裝好人?」
抬手將人推開,萬一師尊真動手了,小師弟站中間,不是純當靶子的?
李錦繡碰了個軟釘子,嘖吧嘖吧嘴想想也是,倒顯得自己兩面三刀。
「雨真,不得無禮。」江寒溯面上依舊一派風輕雲淡,但語氣明顯有幾分不悅。
燕雨真自然不敢多言,看了眼腳下的狼藉,腦海中又浮現出小師弟臨死時的場景,心情越發煩悶。懶得自己動手,退下後召了個侍女進來收拾。
和燕師兄發生了一點不愉快,還吃了燕師兄差人送的飯菜,李錦繡短時間內不打算再往燕師兄跟前湊,反而跟著師尊樂得自在。
可他暈船了,飯後昏昏沉沉的,胃裡翻江倒海也不敢跟師尊說,又怕自己嘔吐的樣子污穢又難看,再髒了師尊的眼,索性就翻身倒床上裝睡,迷迷糊糊感覺到自己被扶了起來,冰冷的手指撬開了他的唇齒,有什麼東西塞了進來。
李錦繡本能用舌頭把送入口中的異物往外頂,暈船的不適感,讓他眼皮沉得睜不開,連腦子都跟生鏽似的,轉得很慢。
異物鍥而不捨,又一次推送進來,他一急,就直接一口咬了上去,旋即耳邊傳來一聲熟悉的輕笑:「屬狗的麼?這麼愛咬?」
李錦繡「唔」了一聲,牙齒方一鬆開,丹藥就推送至了口中,緊接著是清涼甘甜的泉水,汩汩湧進了嘴裡,他本能吞咽,可餵得太兇了,泉水淅淅瀝瀝順著下巴淌,修長的玉頸上,精緻的喉結微微顫動。散發著微紅的光澤。
本以為吞了丹藥就會被放過,可緊隨而來的,又是冰冷的手指,在他嘴裡探寶似的摸索,時不時攪弄一二,他的喉嚨緊了松,鬆了又緊,覺得難過極了,可跟暈船比起來,又好過很多。他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被抱在了懷裡,像是被當成了無價之寶一樣,這是他無數個孤獨的夜晚,望穿秋水渴求卻不得的,如今卻好似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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