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穩將他攬在了懷裡。
嗅著熟悉的氣味,李錦繡瞬間心安了不少,渾然沒注意到自己此刻不著寸縷,身上還覆蓋著斑斑點點的鮮紅指印,有些很深,尤其腰間和大腿內側,紅到發紫,幾乎快要滲出血來。
「師尊……」李錦繡迷迷糊糊喊了一聲,雙臂主動環住師尊的脖頸,跟貓兒一樣,蜷縮在師尊的懷裡。
「嗯。」江寒溯輕聲應他,一手攬著小徒兒的背,一手以指為梳,輕輕將徒兒散開的,已被汗水打濕的烏髮,慢慢梳理開。
腦海中還浮現著方才小徒兒光著身子,在床上艱難扭動的樣子。
江寒溯高大的身形,往他身上一覆,他就徹底動彈不得了,只能發出細碎的,受傷小獸一般的哽咽,聽著真是可憐得很呢。
竟比三年前還會哭。
這倒是讓江寒溯有些意外。
梳理好徒兒的烏髮後,翻開掌心,一顆通體散發璀璨光芒的明珠,便浮現而出。
此為避塵珠。
一般是用來清潔身體的,在江寒溯的手裡,又多了其他用途。
「張嘴。」江寒溯摟著他,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帶著點哄騙的意味,「阿錦最聽師尊的話了。」
李錦繡神志不清,如受操縱的木偶一樣,把嘴張開了。
避塵珠足有小兒拳頭大小,吞咽起來非常困難,可若是不吞咽,又無法很快修復徒兒嘴裡的傷。
是江寒溯不小心弄出來的,他真的沒想到,小徒兒如今的身體,這般嬌弱,口腔也這般狹窄。
江寒溯怕他傷上加傷,好不容易將珠子推了進去,見李錦繡難受得在他懷裡直扭,淚水又一次弄濕|了濃密的長睫,他便垂下頭,修長的玉頸上,一根淡青色的筋絡,還跳得很厲害,似乎在回味剛才的滋味。
輕輕吻上了徒兒濕紅的眼睛。
翌日李錦繡醒來時,衣著齊整地躺在師尊的床上。
他昨晚做了一夜的夢,夢裡反反覆覆浮現出宿文舟的臉,搞得他一夜都沒睡好,起來後腰還隱隱有些作痛。
夢到最後,宿文舟揮劍跟他割袍斷義,還說了很古怪的話,大致就是命令他脫衣服,然後鑽小樹林之類的。
後來夢就醒了。
李錦繡緩緩坐起身來,師尊不在,他摸了摸身旁的被褥,涼的,看來昨夜師尊並沒有與他同榻而眠。
也對。
他現在是啥身份啊,哪有資格跟師尊同榻?
要不是師尊平易近人,悲憫又良善,還關愛晚輩,他只怕連師尊的房門都踏不進來。
只要一想到師尊昨晚可能枯坐了一夜,李錦繡就很愧疚,好像從小到大,他都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給師尊惹出了很多麻煩,就像燕師兄說的,他闖的禍,自己擺不平了,每次都要師尊給他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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