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溯自顧自地摸索了一番,感覺沒什麼大礙,這才咬著耳朵,低聲道:「好徒兒,怎麼總是學不乖?雪天路滑若是摔著了,該如何是好?不若這樣,今晚師尊給你釘個鈴鐺上去,只要一走快了,鈴兒就鐺鐺響,可好?」
說此話時,手已經鬆開了。
李錦繡追著師尊的手,狠狠一口咬在了虎口上。
也就是這麼一口,好像是打開了什麼機關一樣,江寒溯微微揚眉,很享受被徒兒咬的滋味,直接將人拽進了路邊一處假山後面,等二人再出來時,李錦繡走路明顯慢了許多,低著頭,眼睛更紅了。
「地牢里陰冷潮濕,你在裡面不要待太久,恐對你的身體和腹中胎兒不好。」
江寒溯溫柔地幫徒兒整理衣袍,衣領上毛茸茸的一圈雪白狐狸毛,襯得徒兒氣色很好,瞧著面色紅潤,膚白若雪,同三日前粗布麻衣跪在自己面前的可憐樣,簡直判若兩人。
「師尊話說得真好聽,嘴上說怕我動了胎氣,實則不過是怕我與宿文舟舊情復燃罷?」
李錦繡已經同江寒溯說清楚了,小舟是他養父母家的弟弟,但江寒溯嫉妒心重,終日疑神疑鬼的,只要李錦繡的目光錯開一秒,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看別的男人。
「原來你喜歡聽師尊說話。」江寒溯輕撫上徒兒溫熱雪潤的面龐,眸色溫柔。
什麼兄弟不兄弟的,在江寒溯看來,就算是骨肉至親,也一切皆有可能。
再者,宿文舟縱然小時候是好人家的孩子,知禮明儀懂事有分寸,可卻在御屍宗長大,在眾多邪修術士耳濡目染之下,定會長歪,偏李錦繡還反駁不了,畢竟宿文舟確實如師尊所言,不僅學壞了,長偏了,還一門心思要操|死哥哥。
他不肯讓師尊同去,就是怕一會兒刺激到了小舟,就以小舟的脾氣,只怕什麼難聽話都說得出口,到時候免不了要多生事端。
李錦繡撇開臉,語氣冷冷的:「我已懷了江宗主的骨肉,江宗主對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是有這方面的顧慮,但為師也是為了你著想。」江寒溯倒也沒有否認,還笑笑說,「畢竟你現在月份大了,若是一不小心動了胎氣,傷著了孩子,該如何是好?」
李錦繡冷笑:「師尊大可放心,縱然師尊沒有分寸,哪怕我腹大至此,還要服用大量春|藥,日日與我耳鬢廝磨,但我如今既懷了這個孩子,就是這孩子的母親,自然事事都會為孩子著想,絕不會如師尊那般不知節制收斂!」
話到此處,兩人已經來到了地牢門口,負責守門的護衛已經提前調走了,江寒溯將一枚鑰匙,放在徒兒的掌心,慢慢包住徒兒溫熱的手,使勁握了握,很久之後才鬆開。
「我在此等你,去罷。」
李錦繡進入了地牢,裡面果真如師尊說的一樣陰暗潮濕,氣味也難聞,只有幾盞蠟燭在兩旁的燈架上搖曳,不知打哪兒吹來一陣風,風中夾雜著異常難聞的腥臭味,差點把他噁心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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