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長的確實俊秀,」文冽和文銘在等待冷水微來的功夫,還不停地打量雲颯,視線在落在雲颯身上的血跡時,忍不住唏噓:
「大師兄他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把人弄得渾身是血的。」
雲觀昭:「.....」
他站在一邊,聞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最後再也忍不住,抬腳就給了文冽和文銘一人一腳。
文冽和文銘只好閉嘴,裝模作樣地也把雲觀昭綁在石椅上,但是並沒有捆的像雲颯那樣嚴實,基本處於一蹭就能解開的狀態。
天慢慢變的如墨般漆黑,牆上掛著的火把也被窗外的寒風吹滅幾隻。
陰影頓時籠罩下來,如水般披上了每個人的肩膀,帶著些許涼意。
文冽本來有些犯困,見狀登時打了個哆嗦,甚至不困了。
他指尖併攏,正想掐個訣使火把重新亮起,卻沒想到懲戒室外的石門傳來了一陣轟隆聲,下一秒,冷水微陰沉的臉就出現在了文冽面前。
「......師尊!」冷水微的出現打斷了冷冽的施法,他反應了一秒後跪下行禮,恭敬道:
「您來了。」
師尊特別愛乾淨,尤其討厭血,一旦來這種血與陰冷並存的地方,向來心情都不會好,此時還是少惹他為好。
「那個男人呢?」冷水微果然心情不佳,對雲颯也幾乎是嫌惡。
夜裡比較看不清楚,眯著眼睛朝里看去,隱約能看見石椅上半躺半坐著一個男人,垂著頭,半片身形隱在黑暗裡,不太瞧得清模樣。
「在這裡。」冷冽一聽冷水微的口氣就知道自家師尊的心情依舊差到極致。
這不怪他。
自從雲觀昭的父君不在,母親閉關之後,他就一直拉扯著雲觀昭長大,可以稱的上是既當爹也當媽也不為過,驟然聽到自己養在心尖尖上的孩子為了一個男人從此君王不早朝,這誰受得了。
文冽眼睜睜地看著冷水微走到雲颯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半死不活的男人,語氣冷的像冰,散發著寒氣:
「屋裡太暗了。」
「噢噢。」文冽想起了自己剛才沒做完的引火訣,趕緊念咒,隨即將另一把火把上的火引到了熄滅的火把上。
一把把火把緩緩亮起,照亮了雲颯的臉。
暖黃的光靈活地跳躍到了他的頭髮上,到額頭,再到眼睛和鼻樑,最後到了他淡色的唇。
冷水微本來還一臉傲然且盛氣凌人、打定主意要收拾這個拐跑自家孩子的登徒子,卻沒想到,在看到雲颯臉頰的那一刻,他的瞳仁瞬間放大,幾乎是開始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
他猛地撲到雲颯的腳邊,幾乎沒什麼形象的就地跪下,仰頭看著雲颯的臉,半晌,不知想到了什麼,開始又哭又笑,顫著指尖,想要去觸碰雲颯的臉頰,眼睛裡的堅冰在那一瞬間融化,變成了水樣的柔軟光澤。
雲觀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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