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瀾唇瓣動了動道：“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不如……”

“簡瀾，她說的是真的嗎？”顧景兮沒有等她說完，而是直接開口道。

簡瀾一頓，別開目光道：“沒什麼，喬羽薇素來喜歡瞎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在打趣我們。”

“是嗎？”顧景兮盯著她，隨後開口：“可我記得，你小時候分明說過自己想去學金融，而不是藝術。”

簡瀾一時語塞，片刻後道：“只是覺得，演繹更有趣點。”

“是嗎？”顧景兮繼續道：“可你從小到大就討厭非必要且浪費時間的社交，在這個圈子裡，這些都是無可避免的，而且，你很少看電影，有時間你寧可去讀幾本書，怎麼會覺得有趣。”

簡瀾一時間無話可說。

“簡瀾，不想我生氣的話，就說實話吧。”顧景兮平靜地看著她。

簡瀾唇瓣蠕動，眸光複雜，顯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如果你不知道怎麼說，那換我來問，你只用回答是還是不是。”顧景兮又道。

簡瀾抿著唇，終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顧景兮看著她的目光一時間有些複雜：“你其實是因為我，才選的表演系，是嗎？”

簡瀾沉默了許久，終是點了點頭。

“所以，喬羽薇並沒有說錯對不對？”顧景兮繼續問。

簡瀾閉上眼，應了一聲。

“那麼，簡瀾，這些年，在我發展的背後，有沒有你的影子。”顧景兮盯著她道。

簡瀾抿了抿唇道：“兮兮，我並沒有做什麼過多的事情，你的職業規劃與道路全是傅姐給你安排的，我從未插手，也從未給你塞過任何資源，甚至在……那些言論出來的時候，有想過幫忙，但你拒絕了，我所做的所有，只有不讓你被娛樂圈的一些緋聞纏身，不讓一些人跟你惡意綁定營銷。”

顧景兮安靜的聽著，隨後道：“那麼，我想知道，傅航這期的綜藝，背後是不是你私自定的，畢竟傅航沒那個膽子，除非是你點的頭。”

簡瀾一聽，苦笑一聲道：“果然都瞞不了你，這的確是我的私心，知道嗎兮兮，我感覺，你離我越來越遠了，我怕我再不主動靠近，你會變成天邊的月亮，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所以出於私心，我選擇了賭一把，我知道你害怕那些東西，但……抱歉。”簡瀾抬手捏了捏眉心，滿臉歉疚之色。

“我不會奢求你的原諒，兮兮，這件事本身就是我做的過分，利用了你欠傅航的人情，做了這麼卑劣的事情，如果你不願意原諒，也無可厚非。”

她的聲音有些無力，像是垂死掙扎之人放棄了最後的努力。

任由死亡最後的宣判。

說完之後，屋中陷入了長久的寂靜，片刻後，顧景兮終於開口道：“所以，這就是你當初告訴我，對我最後的隱瞞，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