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周謙,先把他的事聽完,再審馬楓動手的原因,是她給兩件事排的重要級次序。
馬楓一副要殺要剮隨便的模樣,聽到這句話卻又急了,懇求般盯著周謙。
周謙當作沒看見,也不再多說別的,他閉上眼:「我原也在端王楚......手底下做事,」這句話一出口, 他便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趙月柏沒搭腔,瞥見周梧邊押著馬楓邊瞪他的小動作心裡覺得有趣, 也放了心, 索性拉過一張小凳子坐下來聽周謙講。
周謙緩緩道:「後我被這個喪心病狂的狗東西關起來後,他便替代了我的身份。」
「楚炬就沒發現人已經變了?」趙月柏皺眉道, 她斷不會信楚炬這般愚笨。
「發現了又如何?有些事情,那個瘋子做得比我好。」
更何況,端王還親自叫人去把他們兩人過去的痕跡給抹了,為的就是不讓人知道周詮已經換人了。所以自己也只不過是一顆沒用的小棄子。
「自從端王倒了以後,周詮再也享受不到被王權庇護的滋味,他便生了自己當王的心思。」
......
他一口氣說了一大串,後停了下來,沒再說話。
趙月柏趁這個間隙問道:「你是如何知道得這麼清楚?」
周謙苦笑一聲,那人隔三岔五就找自己炫耀,認準自己跑不出去還把所有的進度都告訴他,否則自己也不可能了解這麼多。
他的神色不像作假,趙月柏暫且信了一半,想起那具被丟在洞旁的乾屍:「那具屍體是林水礪,為何要如此折磨他?」
「因為他不順從,」周謙笑道,林水礪家財萬貫,那個瘋子又需要錢,首先便拉林水礪入伙。
林水礪好端端的,怎麼會去做這種掉腦袋的事情,他還好聲好氣地勸人及時收手,不要做這種謀逆之事。
「瘋子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把人抓到送到了地下和我關在一起。」
聽周謙一口一個瘋子,明顯已經不把周詮當同胞兄弟看待,或許從他將身份互換開始,他們之間的親情便一刀兩斷了。
當日的林水礪受刑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周謙閉眼就能聽見林水礪的嚎叫聲,時常縈繞在他心頭,叫他睡著了也會被嚇醒。
周謙晃著腦袋,想把一幕幕都甩出來。
趙月柏想起那兩把沾了皮肉的梳子,心裡泛起一陣噁心。她這幾日和楚清打聽了這種刑法,那時楚清照顧她問她是不是真的想聽,她當時自然連連點頭答應,現在想起來就不該起這種好奇心。
這種刑罰極其殘忍,先是用滾燙的開水澆在人的背上,過一段時間起了泡後,便用鐵梳子在那人的背上用力剮蹭。皮膚本就脆弱,被開水澆過後與一團爛泥別無二致,用梳子一刮,輕輕鬆鬆就能劃出好幾道連皮帶肉的血痕。
「你手裡抓著的,是什麼?」從方才她到這裡開始,周謙的手裡就一直緊緊攥著東西。
周謙猶疑了一會兒,縱使他對這個兄弟是恨的,但親手拿出證據,無疑是他藉手殺了他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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