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面如菜色地消失在視線，白玫臉上笑意不減，慢條斯理地往電梯間走去。

小棉端著餐盤，安安靜靜地跟在她後面。

電梯停在頂樓。

兩個人才剛跨出電梯，就聽見一旁的工具房傳來討論聲。

「這小公主是越來越難搞了。」

「唉，看在錢的份上忍忍吧！」

「聽說家主要回來了，昨天的事有人告訴家主了，小公主有的哭咯！」

笑聲咯咯咯地響起。

站在大小姐身後的小棉一顆心都好像要跳出來，後背已經冒出了冷汗，她咬唇。

聽著聲音，有一個好像還是她的朋友。

被這大小姐聽見有人背後編排她，多半是要打一頓再丟出白家的。

正想著，卻見大小姐好像沒聽見似的，臉上的笑容都沒減，似是心情不錯的模樣。

小棉鬆了口氣，趕緊跟上去。

*

房間裡，醫生正在給沈煙洛查看傷口情況。

白玫一進去便看見那條猙獰的傷口。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刺眼。

「怎麼樣？」

她走過去，又坐回那個軟椅上。

醫生木著臉說了一通，最後又乾巴巴地補充一句：「少折騰，不做大動作，然後保持傷口的清潔和乾燥，避免沾水，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和昨天的話相比，多了句少折騰，不做大動作。

等醫生走了，看著穿好寬鬆衣服僵硬坐在床上的沈煙洛，白玫有些驚訝地看向肖瀟：「她今天做什麼大動作了？」

「小姐，今天我一來就看見沈小姐脫衣服要洗澡，我聽著小姐的命令去攔她，就……就那樣了。」

肖瀟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她低垂著頭，看見軟椅旁放著的長鞭後，淚花瞬間在眼眶裡打轉。

昨天那一鞭子讓她今天還感覺鑽心的疼，她實在害怕這個大小姐又給自己來一鞭。

好在大小姐看著心情好像還不錯，沒管她，而是滿臉笑地看向害自己被罰的女人：

「沈煙洛，你又不乖啊？」

肖瀟鬆了口氣，而後心底又盪開酸酸麻麻的心情。

大小姐什麼時候對別人這樣笑過啊？

就連那位曲小姐，大小姐都沒這樣過……明明之前也不喜歡這個沈煙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