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大小姐向來要別人伺候的事，沈煙洛主動盛好飯遞給白玫。

白玫伸手去接，嘴上還不忘可以拉長語調：「謝謝。」

聞言，沈煙洛手上的動作微頓，一時之間忘了鬆手。

嗯？

白玫抬眸，手指撓了撓沈煙洛的手，沒說話。

那股如螞蟻爬過的癢意讓沈煙洛回神，她迅速鬆手。

兩個人第一次一起坐在飯桌上吃飯，因為餓了，白玫沒去想著逗沈煙洛。

一頓飯吃得安靜。

「小姐。」

飯吃了半碗的時候，沈煙洛終於抬眸看向白玫，「這些飯菜吃不完，我可以拿走一些嗎？」

白玫一怔：「用來做什麼？」

「我外婆沒吃過這些菜。」

她甚至懷疑曲珍不怎麼拿飯給她外婆吃，外婆雖然精神還不錯，但身子消瘦得厲害。

「啊，你外婆。」白玫若有所思，這個外婆是沈煙洛黑化的導火線。雖然自己曾在記憶碎片裡看見對方打人，但不知前因。

不過能讓沈煙洛這麼在意，那自己就不應該去懷疑這個外婆對沈煙洛的愛。

於是她直接了當道：「讓她出來一起吃，我還沒見過你外婆呢。」

「你放心，我這個人很尊老愛幼的。」怕沈煙洛不放心自己，她還不忘補充一句。

但其實這句話在沈煙洛那兒可信度並不高。

「不用。」

她搖頭，儘管現在她跟這個大小姐的關係緩和，但對大小姐的防備仍舊存在。

沈煙洛不敢拿自己的外婆去賭。

見狀，白玫雖然有些失望，但到底沒太堅持：「好吧。」

突然想起自己哄沈煙洛的那個條件，便朝沈煙洛眨眨眼：「對了，收拾曲老闆的事還沒結束呢，你放心，我後面肯定還會繼續收拾她。」

大小姐解釋得認真，沈煙洛心臟都漏拍了幾秒。

被大小姐這樣看著，總會給沈煙洛一種，自己好像被大小姐所重視的錯覺。

現在的大小姐好像很喜歡她，但她應該最清楚，眼前這個大小姐喜歡的是曲悠悠。

並且在喜歡曲悠悠的前提下，可以親自己，也可以勾搭其他女人。

隨著這些念頭的滋生，沈煙洛冷靜下來。她坦然自若地點頭：「嗯。」

本來沈煙洛是打算等大小姐吃完，她再給外婆夾一些飯菜過去。但大小姐沒同意：

「那樣豈不是顯得你外婆在吃我們的剩飯剩菜啊？」

向來跋扈的大小姐一本正經，眼神裡帶了些指責：「這樣多不尊重人。」

沈煙洛默住。

「你先送點吃的過去吧。送完以後，你再回來吃。」

大小姐都這樣說了，沈煙洛自然不會拒絕，起身去拿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