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手同腳，連走路都是僵硬的，瞧著更像個木頭了。

白玫差點要笑出聲。

真是塊愛害羞的木頭。

瞧著青澀又可愛。

這時候她驀地記起之前幾次「沈煙洛」躺在床上勾引自己的事。她知道沈煙洛一直很好學，哭學曲悠悠，有一回說話的語氣也很像曲悠悠。

那麼問題來了——

她勾引自己的姿態又是找誰學的？

那麼青澀的小木頭，到底是被誰帶壞的？

「小姐。」

蹲在行李箱前整理衣物的沈煙洛突然開口，聲音聽著很冷靜。

白玫應她：「怎麼？」

「今天晚上，我可以去唐韻采那裡睡覺嗎？」

白玫臉上的笑容猛的凝滯。她剛剛是幻聽了嗎？

面色慢慢沉下來，她看著背對自己的沈煙洛，眯了眯眼：「你剛剛說什麼？」

「今天晚上我可以去唐韻采那裡睡嗎？」沈煙洛沒能發現白大小姐語氣的變化，她心裡緊張得厲害。

之前大小姐是生病不舒服，所以兩個人只是普普通通的睡覺。但那個吻過後，她有些不敢去想，如果兩個人躺在一起的話，將會發生什麼。

「你說你要和唐韻采睡覺？」

白玫徹底冷下臉，淡聲重複。

沈煙洛聞言一怔，她下意識回頭，看見大小姐難看的臉色後，目光微頓。驀地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或許是讓大小姐誤會了，她抿了抿唇，解釋道：

「你今晚不是讓唐韻採去白琅小姐那裡睡嗎？」

被沈煙洛這麼一提醒，白玫才意識到自己是誤會了。

但臉色依舊不太好。

沈煙洛寧願去麻煩別人，也不願意跟自己躺一個屋？

「為什麼？」她板起臉，要問個明白。

沈煙洛卻被問住。

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膽小鬼。

想了想，她斟酌著開口：「床很擠，大小姐會不習慣。」

「我很習慣。」白玫揚眉，「昨天一個人睡冷死了，我就喜歡抱著你睡，擠一擠更暖和。」

「我身上很冷，不會暖和。」沈煙洛硬著頭皮繼續。

「你身上暖不暖和我心裡有數。」白玫笑了一聲，「今天不是抱著剛睡嗎？我不是魚的記憶，該記的我都記得。」

「……」

欲言又止，卻又實在找不出理由。

沈煙洛抿了抿唇，只好作罷。

因為沈煙洛那些話，白玫眉宇間的戾氣經久未散。房間裡很安靜，沈煙洛進了浴室，耳邊全是她洗澡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