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我不能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要是打草驚蛇,林思洋會提前做好準備。到時候我要拿孩子的撫養權更難。」
白琅條理清晰,越說越冷靜,臉上帶著她覺得分外陌生的冷漠。
這麼多年過去,變的不僅僅是她。
白琅肯定有所隱瞞,林思洋和她之間肯定還有其他的什麼。
在白琅的敘述中,她好似一個人在國外孤苦無依,完全受林思洋擺布。可就算不提白杳芝,蘇家人怎麼也不可能不給白琅這個唯一的外孫女留人。
況且,白琅能把孩子放心留在國外,可想而知,國外肯定還有她所放心的人。她沒和自己提,不過是不信任自己罷了。
時隔多年,兩人到底還是回不到以前。
但白琅不願意說,她便心甘情願地當個被蒙蔽者,只在顯盲機上寫:
——我會幫你
「謝謝。」白琅臉上總算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頓了頓,她問:「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出現在白家?聽說你是玫玫的……情人?」
說到最後兩個字,她有些難以啟齒。這樣的詞並不適合放在唐韻采身上,那個帶滿傲氣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委身她人?
就算唐韻采樂意,她的家庭也絕不會允許。
——找你
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是誰,唐韻采便在顯盲機上認真寫道:
——當年的事是我的錯,在這裡我跟你道歉,你不要生我的氣
白琅怔住。
她想過唐韻采出現在白家的很多可能性,卻沒想過這個可能。
出乎意料,卻又覺得這本就應該是在意料之中。
唐韻采就是這麼一個人,永遠活得肆意,想幹什麼便一股腦地去干,永遠保持最有活力的幹勁。
像個總是散著光的太陽。
她曾像夸父般試圖追趕的太陽。
神話中,夸父最終還是倒在了途中,身體化作山丘,而她同樣不自量力,卻也不像夸父般偉大,她渺小可憐,未觸及太陽便成了塵埃。
須臾,她倉促低下頭,低低應了聲:「沒有生氣了,當年的事,我早就放下了。」
她們兩個人最後的一次爭吵已然和她那段無人知曉的少女情懷一塊掩藏在心底。
她已經不是當年的她。
如今她對唐韻采的感情也不再純粹,既然都已經在利用對方了,又還有什麼資格提當年呢?
——你想讓我做什麼?
見唐韻采問起,白琅壓了壓自己那些情緒,淡聲反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呢?」
「收集她出軌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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