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還在畫畫？」

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林舒雅手一抖，手中的畫筆陡然摔落在地上。

她有些緊張的站起身，怪不得朝著夜司深走去，似乎是想要隱藏住畫板上的秘密。

可，他這樣的小動作卻被夜司深看得一清二楚。

「這是畫了什麼驚世傑作？捨不得給我看。」一邊笑著快步來到畫邊，看到畫作後夜司深的臉頓時一僵。

畫面上的女人是林舒雅，她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教堂里，身邊卻空無一人。

畫布上的女人似乎憂傷極了，又似乎只是釋然的冷漠，她站在那裡，似乎透過畫布看向了畫布外的人。

「怎麼新娘身邊沒新郎啊。」夜司深道。

林舒雅溫順的低著頭，「還沒來得及畫。」

夜司深點了點頭，「沒來得及畫就算了，這幅畫色調太暗了，改哪天畫個青天白雲，草坪上正在舉行婚禮會更好看。」

林舒雅並沒有反駁，只是點了點頭。

夜司深非常滿意於面前女人的乖順，他上前摟住女人的纖腰，「舒雅，晚飯還沒吃吧？我已經讓廚房的人熱了，等一下就可以吃飯了。」

「嗯。」

黑夜裡的小院，燈火通明。

無數人忙忙碌碌，而最悠閒的兩個人都魂不守舍，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又似乎只是因為他們習慣了餐桌上的沉默。

*

等到季清月頭昏腦脹的完成最後一件衣服，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此刻薄姝寒的電話正好打了過來。

接通電話，季清月和薄姝寒異口同聲的開口。

「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就算工作重要，也不要忙得太晚。」×2

見對面異口同聲的和自己說了同樣的話，薄姝寒眼中浮現笑意。

「怎麼還嫌我說話呀。」

季清月歪著頭夾著手機，遊戲裡夾雜了一點點歡快的無奈。「每天晚上10點，給我打電話對我同樣的話，我雖然不算天才，但好歹也不是笨蛋吧，這麼久了連一句話都記不清楚？」

「好吧，那我明天換一句話。」薄姝寒道。

季清月連忙說no，「別呀，就這一句不挺好的嗎？手機接通我們兩個一起說，不就相當於我在關心你，你在關心我嗎。」

薄姝寒沉吟了一聲，「我覺得還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季清月好奇。

「比如，即使我不和你打電話，我也在關心你。」薄姝寒難得開口說了句撩撥心弦的話。

季清月反口卻是，「那你沒我厲害，我即使睡覺都夢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