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在說，只要你服軟一句，我便開口幫你。

見張揚再次將矛頭指向他，譚韞之迴避顧相旬的眼神，轉而看向張揚，一臉平靜，淡然回復道：「我承認什麼。」

張揚見此刻譚韞之還一臉淡定，一下子暴脾氣又上來了，他再一次衝動開口，說出的話也有些：「承認你在學校亂搞，還搞同性戀，和許多男人。」

顧相旬眸光一沉，看張揚仿佛在看死人一般，而張揚本人卻並未察覺。

譚韞之這下是真的被逗笑了，他彎著眼，抬眸便是笑意盈盈，臉頰旁的酒窩久違的展現。

他反問道：「張學長，你歧視同性戀嗎？」

張揚自己就是同性戀。

張揚被質問的啞口無言，支支吾吾不說，眼眸瞥向余竹，才驚地反應過來。

「那你，你和那麼多人在學校亂搞又怎麼解釋？！」

譚韞之攤攤手，朝張揚歪頭一笑，嘲笑張揚的天真，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張學長，污衊也要講證據吧？你拿出證據來呀。」

張揚傻站在原地，就算譚韞之亂搞，他現在也拿不出證據，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一件事。

梁校長聽到現在便也反應過來不對勁，見譚韞之一臉乖巧樣，根本不像張揚口中所說的那樣。反觀張揚，從始至終都在挑釁譚韞之，還險些破壞這次的活動，讓他們在顧相旬面前難堪。

一對比，誰在污衊，誰又是無辜的一目了然。

梁校長一臉怒意，沉聲開口：「夠了！張揚，你三番兩次污衊挑釁譚韞之，到底想幹什麼？！你現在回宿舍寫1000字檢討，明天交給我。不然你就回家反思吧！」

梁校長開口後，周圍一片寂靜，眾人低著頭都不敢說話，此刻只有顧相旬和譚韞之一臉平常。

譚韞之和顧相旬的視線彼此短暫相觸後又默契地移開。

張揚這次是真的犯到校長頭上了，脾氣再好的人也經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鬧事，他只能灰著臉離開，走之前與譚韞之擦肩而過時還不忘恨恨地看他一眼。

譚韞之微微一笑，看著張揚灰溜溜離開的背影，吐出一截舌頭無聲地挑釁了張揚一番。

誰說鹹魚就一定好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惹到我頭上弄死你啊。

見人走遠，譚韞之收回視線，垂眸看向自己白淨的板鞋，時不時踮起腳夠著玩一玩。

這一幕幕都被顧相旬假裝不經意瞥向後方時盡收眼底。

他狹長的眸子一眯，眉毛微微一挑，垂在額前的幾縷碎發跟著輕輕晃了晃，心中的不悅消散了幾分。

顧相旬主動向梁校長淡然開口：「梁校長，既然鬧事的走了，那我們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