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嗚。」
「不許哭。」
陶程眼睛一轉,扁著嘴抽抽搭搭地威脅:「我害怕,我被那個假鬼嚇到了,不聽完狐妖的故事睡不著覺,你不給我講我就哭,鬼哭起來很可怕的。」
「是嗎?」談秋生笑吟吟地伸出手,捏著他的下巴轉了轉,好整以暇道,「那你哭吧,我看看有多可怕。」
陶程:「……」
你不按套路出牌!
剛剛還溫溫柔柔地哄人,轉臉就變了。
「我真的哭了,你再不講,我真的真的哭了啊!」
「哭。」
談秋生拍拍他的臉,好似個登徒浪子在調戲人,笑得促狹又輕佻:「我忽然覺得你這張臉長得……嗯,挺適合哭的,你快哭一個,讓大爺我看看有沒有看走眼。」
白白軟軟的,一哭起來眼角鼻尖都泛起漂亮的紅暈,就連嗓音都會變得糯糯的……
後悔了。
哄什麼哄,剛才就該讓陶程繼續哭的。
「怎麼還不哭?」
談秋生捏完臉又去捏耳朵,陶程的耳垂肉肉的,捏起來很軟。
小鬼王全身上下都是軟乎乎的,就連脾氣也是,逞凶都像撒嬌,完全沒有威脅人的架勢。
「你,你欺負我!」陶程又氣又惱,嗷嗚一口咬住了談秋生的手指。
咬的不重,跟叼著似的,談秋生垂著眸子,能感覺到陶程小小的牙尖抵在他的指腹上,沒有想像中鋒利,濕潤冰涼,讓他想起剛從蚌殼裡開出來的珍珠。
是一顆開早了的珍珠,本該在蚌殼裡多磨礪一段時間,打磨得光滑圓潤,不該像現在一樣保有稜角。
不過有稜角也不盡然是壞事,偏離了千篇一律,恰好成為了獨一無二。
談秋生抽出手指,濕潤的舌尖不小心在指腹上蹭過,留下一點濕痕,他盯著那點瑩亮的水光看了看,忽然翻身坐起來。
「談秋生!」陶程神色驚慌,想抓住他,又突然縮回手,「我不是故意要吃你的,我,我……你別怕我。」
故事好像成了真。
白毛陶狐狸驚慌失措地搖著尾巴,和談書生解釋。
談書生沒有害怕暈倒,他專心致志地擦著手上的水漬,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待宣判的陶狐狸惴惴不安:「我不逼你講故事了,我們睡覺,睡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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