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明顯是府內大廚房的手藝。
「陸氏身體不適,已重回靜院清修靜養。這段時日,委屈你了。」
姜姒抬眸剛好與進屋的裴珏視線相撞,交錯間,有什麼心照不宣。
不過,這副正經的模樣她居然開始有些不習慣了。
她應聲,擺好了碗筷邀請,「一起吃點?」
裴珏頷首坐下,修長的手指拾起筷子,卻是先夾了一塊筍片放入了她的碗中。
「這是府上從城外莊子上新采的冬筍,多吃些,太瘦。」
姜姒瞧著碗裡白生生的筍片,剛想納悶這不是挺肥嫩的麼,接著反應過來他是在說她瘦。
在汾陽祖宅里被青年夾了堆成小山的滿滿一碗菜的場景又好似重現了。
她禮尚往來地也夾了塊豚肚過去,「你也吃這個,滋補。」
裴珏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瞧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夾起那塊豚肚放入口中。
「確實滋補。」
姜姒茫然:怎麼那眼神怪怪的?她有說錯什麼嗎?
二人用完膳後,便一齊去了隔壁的書房。
桌案上擺著墨竹的那片金葉子,以及墨菊送來的姜瑤所寫信的謄抄。
裴珏道:「我已派人去查過當年的那批金葉子。」
姜姒表示願聞其詳。
「當年,除去少監之外,還有統管整個軍器署的軍器監以及工部尚書也得到了賞賜。」
「所以你的意思是,賄賂墨竹的人可能與這些人有關?」
裴珏頷首。
「至於這封信,其實可以直接去問本人,或可知曉答案。」
姜姒一愣,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姜瑤她是不可能實話實說的。」
可接著,她瞧見青年平靜的神色,反應了過來,「你是說……」已被下獄的裴父。
但是之前她曾托人想帶些衣物進去都被獄外的衛士給擋了回來,而且裴父這案子,真的不要緊麼?
昨夜她只剛起了個話頭,便被青年打岔牽走,事後也未曾再提起過,難道是另有打算?
裴珏似是瞧出了她的想法,溫聲道:「不用擔心,萬事自有辦法。」
有辦法就行,姜姒點點頭,也沒問他這個萬事到底指的是進入大獄還是行賄謀職的案子,而後猶豫了下,將府上傳的那個流言大致說了說,只不過隱去了裴瑾的部分。
畢竟……人已逝,追究這些毫無意義。
其實裴珏早已從周斌那裡將近日府上發生的種種事情盡數知曉,但等了片刻,卻見到姜姒刻意不提關於裴瑾的部分,不禁眸色深了幾分,緩緩道:
「當年岳父大人逝世後,接替位置上戰場的是林延將軍。」
林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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