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便是如此,沒必要期待什麼。
她將心思都投在了眼前列好的單子上。
因此次是輕裝簡行,比不得上回去汾陽的時候, 所以這一通收拾下來,只緊著重要的東西帶, 行李竟還要少些。
但少未必意味著隨便, 反倒是代表著要求精。
於是紅蕊回來的時候, 瞧著自家小姐將打包好的箱籠又翻開,將幾件衣服拿了出來, 轉而換成了幾瓶藥粉和紗布再塞進去, 不免有些不解。
「小姐,咱這次帶的衣服夠少的了, 若是碰上雨天兒怕還不夠換呢,您還要拿下來幾件,紗布藥什麼的有必要帶這麼多麼?大公子不是說一路上會路過許多城鎮嗎,那大夫肯定也不缺啊。」
姜姒將藥瓶和乾淨的紗布裹好塞進衣服中間防止碰撞,聞言嘆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頂著紅蕊疑惑的目光,她解釋道:「雖然會經過大小城鎮,但中途也有人煙稀少的地方。衣服沒得換無所謂,大不了到下一個落腳點再買,甚至髒一些也無妨。可若藥什麼的沒了,而隊伍里有人受傷卻一時找不到大夫,那就真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還有句沒說的話是,她是真的被裴珏這段日子以來的遭遇搞怕了。
三天兩頭動不動就受傷,回回都見血。
也就是裴珏功夫好,但凡換了一個人,在汾陽回城路上遇見那些刺客後是否還有命在,那都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像這些平日用不上,關鍵時刻卻能起救命效用的東西,總歸多備著些,也不算錯。
想到這,姜姒吩咐道:「我上回聽周斌說府里大夫配的金瘡藥很好用,你幫我也去拿幾瓶回來罷。」
紅蕊應聲,立刻去外院找大夫。
而在她們準備行李安排走後瑣事兒的期間,都察院那邊傳來了消息。
當初與裴父一同被下獄、疑涉受賄予職的大人,拒不認罪,只說是與下屬之間的正常禮節來往,在牢里熬了許久後撞牆而亡,臨前血書一個大大的冤字。
此舉令百姓譁然,文人憤怒,痛斥都察院嚴刑逼供的文章如雪花般飛遍了整個上京城。
但都察院也很為難,明明根據查到的證據,當年裴誠升任軍器丞之前,裴誠的上峰——也就是撞柱而亡的這位,確實收到過一株價值千金的血珊瑚,且有府上老僕人指認送禮之人乃裴誠。
當然,光憑老僕人的指證是不足以將身負要職的官員定罪的,否則隨便來一人豈不是都能以下犯上、污人清白?
所以都察院一直在調查血珊瑚的來源,想查到裴誠購入血珊瑚的確切證據。
但沒料到案子一直沒有進展,而且緊隨著裴誠上峰身死之後,那個老僕人竟也被發現死於家中,看似死於夢中驚厥,可他們卻從老僕人的家中發現了一箱金子。
這案子到現在可以說是處處透露著詭異,真相沒查出來,還惹得外邊罵聲不斷,惹了一身騷,心裡苦哈哈的都察院捏著鼻子給聖上遞了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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