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望著因自己的靠近而將自己整個人都縮進被褥里試圖藏起來的少女,拉長了語調慢悠悠道:「吃完不認帳的小烏龜。」
被子底下的身影抖了抖,依舊不敢說話。
見狀,裴珏嘆了口氣,道:「看來表妹是厭了我了,都不願與我說話,那我走便是。」
聽見青年那滿是黯然的語調,埋在被子裡的姜姒耳朵動了動,依舊忍住沒說話。
她長記性了。
這招上次在汾陽對她使過了,不管用了。
半晌,床邊響起朝外走去的腳步聲。
接著,兩聲開關門的聲音之後,屋內再無其他動靜,沒聽見她回答的青年似是真的離開了。
明明躲著不肯見人的是她自己,但等到人真的走了之後,姜姒又覺得心裡不得勁兒了,空落落的。
怎麼其他時候沒見著他這麼聽話呢?
心底莫名而生一股怨氣和委屈,姜姒發泄似的用力掀開身上的被子從榻上坐起身,卻冷不丁地瞧見了垂落床沿邊的霜白衣角。
她睜大了眼睛抬頭,瞧清後連忙想再次縮回被子裡,卻被忽然屈膝而上的青年掰住下巴毫不留情地銜住了唇。
比起平日略顯粗暴的力道,與其說是一個吻,更像是在掠奪城池。
強攻豪奪,仿佛要把她拆吃入肚。
與凌波亭那晚不同的是,這回青年完全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便是連嗚咽也一點不讓她發出,只將她牢牢禁錮在這方狹窄的床榻上,被迫地承受。
想推開他,手腕被摁住;想擺脫他,下巴被鎖住;想逃離他,腰身被掐住;想咬他,卻換來了更加兇猛的掠奪……
就在姜姒以為自己會在這張床榻上窒息而亡的時候,青年又忽然抽身,將脫力的她輕輕摟入懷裡,溫柔地撫了撫猶在喘息的她的背脊,像是安慰。
「扯平了,表妹還介意嗎?」
伏在青年肩頭的姜姒緩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所以青年知道自己不敢面對他,所以才裝作離開的樣子引她自己鑽出龜殼,然後又用這種法子告訴她,她欺負他,但他也還回去了,兩人扯平,她就不要因昨晚的事而心生顧慮了?
沉默了片刻,她深吸一口氣,回憶起方才那股令人窒息的感覺,隔著衣衫重重地咬了一口青年的胸膛,罵了句。
「活該。」
要不是他老做那些事兒,老說那些話,又老是一幅那個樣子站她面前晃來晃去,她昨晚沒準兒只要喝點饞了許久的酒、吃點美味可口的小菜就足矣,怎麼會……
怎麼會去饞他的身子……
活該。
姜姒環住青年的勁腰,在心底又輕輕罵了句。
青年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唔,表妹說的對。」
被順毛捋的姜姒很是受用,鼻尖蹭了蹭滿是雪松清香的衣衫,心下微松。
可沒一會兒,突然感覺到什麼的她瞬間紅了臉,將人一把推開。
「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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