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不會騎馬,紅蕊簡直恨不得馬上追上去, 非得把事情說清楚不可。
就算逃不過悲劇收尾, 也得先把話挑明白了才行。
姜姒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無奈道:「真是你誤會了, 此次走得急,應是軍務緊急的緣故。」
她偏頭瞧了眼無人的院外,輕聲解釋了裴珏為什麼突然去未陽城。
紅蕊眨眨眼,鬆了口氣,「所以大公子是著急去抓那些賊子,才走的?」
姜姒回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得知此間並無誤會時,紅蕊緊繃的神經緩和下來,感覺自己真是像個老媽子一樣操碎了心。
「行吧,沒事便好,是我多想了,小姐別笑話我就成。」
姜姒搖頭。
怎麼會笑話,明明都是對她的關心。
弄清楚了原委,紅蕊便也準備抱著裝著雜物的匣子離開了,畢竟還得放回原處。
只是臨了瞧著自家小姐拿在手裡的那封信,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又說了句。
「小姐,從汾陽到上京再到青州,這一路,大公子怎樣您也看在眼裡。現下您的腿早就痊癒了,也不存在什麼拖累不拖累的話,說多了反倒傷人心。」
「今時不同往日,如果您沒有這樣的打算了,那……」
紅蕊頓了頓,繼續道:「那東西您就燒了吧,留著也是無用,徒生事端,大不了,大不了……」
瞧著紅蕊吞吞吐吐的樣子,姜姒奇道:「大不了什麼?怎麼還結巴起來了?」
「大不了以後小姐您不喜歡大公子了,想換個,到時候再寫張新的也不遲嘛。」紅蕊飛快地說了句,然後腳步一抹,溜了。
臨了不忘幫她將門掩上。
姜姒愕然,隨即失笑。
垂眸望著手裡的暗黃色信封,再瞧見它時,果真應了方才紅蕊的那句——
今時不同往日。
尚且還在汾陽,還並未意外跌落五虎山懸崖時候的她,那時候怕也沒有預料到現在罷?
心中百感交集,瑩白手指壓了壓信封略微捲起的邊角,卻忽而發現了一絲不對。
這信……怎麼好像不太對勁兒?
姜姒柳眉微蹙,捏著信封將裡面的信紙抽了出來。
一展開,愣了片刻,差點兒氣笑。
一片空白。
這哪裡還是當初她寫下的那張和離書?分明被人悄無聲息地換成了一張白紙!
不,不對,不是白紙。
她的目光落在了右下角的地方,其上無比眼熟的俊逸字跡映入眼帘。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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