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嘴角己不可見的苦笑了一下，「謝謝！」

他話音剛落，李漾晨電話響起，接了個她姑母打來的電話，姑母告訴她準備登機去M國看她爸爸，兩人聊了幾句就收線了。

顧城在她掛上電話後，就輕聲的問：「你爸爸現在還外派到別的國家嗎？」

李漾晨說是，然後問他：「你爸媽還好嗎？」

顧城頓了好幾秒，才說：「我媽走了。」

李漾晨有點吃驚，他的父母，她都熟悉，雖然後來他們都去了美國，也沒了聯繫，但此時聽到這個消息，她心裡很不好受，「阿姨，走了多久？」

顧城眼裡閃過難以言狀的痛苦，「差不多5年了。」

那不是他們剛到美國的時候嗎？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走了呢？

「阿姨她是生病而去的嗎？」李漾晨問。

「她...」顧城頓了頓，但還是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只道，「意外。」

李漾晨看出他的欲言又止，也沒再出聲。

服務員端來2碗面，打破了這刻的沉重。

李漾晨拿起湯匙，輕輕攪動著。

顧城把邊上裝醋的小瓶子遞給她，「要放兩滴醋嗎？」

李漾晨拿著湯匙的手緊了緊。

他還記得她喜歡吃雲吞麵放醋。

「謝謝！」她說，接過，滴了兩滴在湯麵上，碗裡裊裊的白汽升上來，不知道怎麼的她覺得眼眶裡有了霧氣。

之後桌上只剩下餐具的碰撞聲和兩人咀嚼食物的聲音。

吃完一碗雲吞後，李漾晨放下湯匙，抬頭就看到顧城定定看著她，她眼睛不自然地躲閃了下。

曾經親密無間的兩個人，現在卻這樣尷尬彆扭，壓抑著的話又說不出口，顧城心裡陣陣難受。

李漾晨心裡也是五味雜陳，自在服裝店答應顧城下來一起吃晚餐開始，她就一直不敢看向他凝著她的目光。

他眼裝里有太多情愫，壓得她陣陣心慌。

掙扎在告辭離開和找話題這兩者之間時，她包里的手機響起。拿出一看，居然是王可打來的電話。

她頓了2秒，接通，那邊聲音很嘈雜，李漾晨叫了兩聲王可的名字，但沒回應，正當她準備掛上電話時，就聽到有人尖叫，接著王可急促地說：「李老師，救我。」

李漾晨臉色瞬間變了變，「怎麼回事？你在哪裡？」

王可帶著哭腔，「我在夜色酒吧，他們灌我酒，我好像被...」

還沒說完，就掛斷了。

李漾晨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提示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