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手機響了起來，莫逸衍對孫醫生抱歉一笑：「我先接個電話。」

說完，就走到窗前接通。

秦浩打來的。

秦浩在那端說：「老莫，你那個破弟弟最近出奇安分守己，他那個場子也沒啥大的勾當，頂多就是養了班mm供客人消遣。哦，嫂子那個學生就是他手下的人，還蠻有意思的，是個蕾絲，聽說在酒吧做事就是想賺錢給另外那一半治病，病了那個也是嫂子的學生。」

莫逸衍蹙起眉頭問：「暫時只有這些嗎？」

「嗯，有新信息，我再跟你說。」

「謝了！」

「客氣了，我們什麼關係！」

...

莫逸衍記得2周前，李漾晨有說過去醫院探望生病的學生，然後他在帝都出差某晚跟她聯繫，她也說在處理學生的事很晚才回到家，難道事情從那時就開始？

莫逸衍心情突然變得有些複雜，一方面是她需要他的時候，他偏偏不在彭城，難免會自責；另一方面，她遇到困難時，第一個想到的人不是自己，讓他有點不舒服。在他的潛意思里，他是很希望李漾晨依賴他。

***

因為一個早上都想著事情，莫逸衍的，顧城的，完全靜不下心來做事，李漾晨索性吃過午飯後就出門，過去吳嘉欣的瑜伽會所練陰瑜伽。

陰瑜伽強調整個身體的放鬆，配合緩慢自然的呼吸，能清空一切雜念。

但一節課下來，她這次卻沒覺得自己能平靜下來。

在休息室里，吳嘉欣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問她：「顧城出院沒？」

李漾晨接過，喝了一口後，說：「今天。」

吳嘉欣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你不用天天往醫院跑！」

「欣欣，我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顧城。」李漾晨悶悶的說。

吳嘉欣面部表情一僵，「你有啥對不起他？當初說分手可是他！如果你是指酒吧那事，就更不要自責，那是意外！誰都不想發生。」

李漾晨搖頭，「昨晚我，莫逸衍，顧城3人在醫院面對面碰上，當時那個情形很彆扭，顧城看得出我慌亂無措，主動化解了尷尬，但其實我看出他很不好受，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啊？」吳嘉欣嘴巴張大，稍頓後又問：「莫逸衍知道顧城跟你以前的事嗎？」

李漾晨說：「我沒有跟他說過，但他昨晚肯定看出點什麼，不過他沒問。」

李漾晨也是心思細膩的人，昨晚他又狠又重的折騰她，他肯定是有所覺察，這算是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