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脆響。
隨手一揮的力道,張明財硬生生在原地轉了兩圈,狠狠摔下地,趴在地上,渾身抽動,久久起不來身。
趴在玄禧肩頭,死死揪著他衣衫的木枝滿眼眶淚水不肯掉下來,被張明財的哀嚎痛呼嚇得渾身一顫,淚水嘩啦啦滴落。
「乖啊,小枝不怕,靠近哥哥,抱著哥哥的脖頸不看,好不好?」
木枝恐懼又委屈,長久以來對玄禧充滿信任和依賴,在他說出這句話後,立即就本能的摟緊了他的脖頸,把臉埋在他頸窩處,哭不出聲來。
「玄禧,你怎麼能打人呢?」
朱福貴臉上的假笑冷淡下來,背著手,端起架子道:「張明財如今可是我朱家的人,你搶他的夫郎不說,竟然還敢動手打他?你這視大邦王朝的律法為何物?」
玄禧陰測測轉頭看向他。
朱福貴身後的大漢立即揚起脖子,囂張的站上朱福貴身後側,氣勢洶洶。
朱福貴得意的笑出聲來,道:「我說玄禧,我恭維你兩句年輕有為,你就真拿自己當根蔥了?」
「你們他娘的幹什麼的啊?!」
張大浛截住朱福貴的話頭,身後領著四個人高馬大的糙漢子,氣勢洶洶的從茅草屋裡出來,不耐煩的道:「我說怎麼就倒個草木灰的功夫,這麼久了還沒回來,原來是差點被狗咬了……你們他娘的誰啊?哪根蔥啊蒜啊?」
常年在外護鏢的漢子,說起話來那是慣了的滿口髒話。
在只有家裡人的場合,倒還收斂這些。
這會兒都準備要幹仗了,他們一個比一個兇狠。
朱福貴帶來的家丁雖然人數多了兩三個,但到底是看家護院的,沒在外打殺過,氣勢一下就被壓了下去。
眼看形勢不利於自己,朱福貴口風一轉,一下就笑開了,道:「說話別這麼難聽,瞅瞅,這你一句我一句的,待會兒怕是要吵出火氣來……我們今日過來啊,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找玄禧……我們兄弟的夫郎可是被他搶了,這不能白白被搶吧?」
玄禧面無表情盯著地上掙扎了一會兒,滿嘴血踉蹌爬起來的張明財,一句話沒說,抬腿就是一腳。
張明財小雞仔似的,「呃!」的一聲,摔飛出去三四米遠。
正好那邊矮坡不平坦,地上尖銳的碎石塊兒和草木尖頭遍布,張明財砸在地上,全身碾著那些玩意兒,一路滾了下去。
慘叫聲悽厲。
玄禧輕輕拍著懷裡的小哥兒,低笑安撫:「小枝的腿可要環緊哥哥的腰了,我們現在要從這邊兒下去,待會兒路滑不好走,抱緊哥哥啊?」
「唔……」
木枝哭得有些厲害,死死咬住下唇,唇瓣幾乎要被咬出血來。
玄禧心疼得都要碎了,乾淨暖和的大手穿過他脖頸,輕輕捏住他下顎,迫使他張開口,低聲道:「小枝乖,別咬,哥哥心疼。」
「唔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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