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她對上雲千雪冷得想殺人的鳳眸,或許是血脈中的壓制,或許是對她與生俱來的威壓,老嬤嬤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
雲千雪嘴角扯出淺淺的苦笑,讓人看著格外心疼。紛亂複雜的記憶,紛至沓來,湧進了雲千雪的腦海中。
她看著腳下的暈開了一圈又一圈,一股窒息迎面而來,頭疼,煩躁,藏在心底的不安。
她快步走出剛才的宮殿,她深吸一口氣,將腹腔內的濁氣趕走。她有些慶幸,沅翊沒陪在自己身邊,她不在,她不在就好。
她扶著紅牆,慢慢走,模模糊糊的記憶,有些人,有些事,似乎都清晰了不少。
太子說:「孤命不久矣,多則一年,少則再撐半年。孤儘量撐到一年後,然後孤會賜婚給你和她。皇位孤不會給她的。我會留給你和她的孩子。」
師父說:「我乃神醫穀穀主,便收你雲千雪為關門弟子,你需秉承神醫谷,濟世救民之責。」
娘親說:「雪兒,這隻凰簪就當做你的及笄禮。誰擁有另外一支鳳簪,便是你未來的夫婿。你若是喜歡,便嫁給他。不喜歡,爹娘不強求。」
大哥雲天潤,他在天牢中說過:「你不是我妹妹,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我明明記得是......我記得......不是你,我聽到的是弟弟......不是......弟弟被人抱走......」
不可能,不可能的!
這簡直就是荒謬至極,荒謬,荒謬!
她陷入記憶的束縛,她捂著頭,一陣若有若無的簫聲,淡如清泉,卻讓雲千雪掙脫那記憶的洪流漩渦,她抬頭望著長樂宮那一簇紅色的薔薇花,妖冶如血,鮮艷多姿,頑強毅力在這片土地之上。
她循著簫聲,她隱約可以看到那紅色薔薇花旁邊,坐著一個明媚動人的女子。她穿著一身紅衣,露出白皙修長的雙腿,坐在屋檐上,手裡撥弄著玉簫吹奏,身邊放著一壺酒。
女子低眉垂首,將玉簫含在唇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雲千雪默默地看著,聽著,斂聲屏息,一步一步靠近,步子輕盈,不想破壞此刻的美好。
而那女子很是警覺,一回頭,便發現了雲千雪。而雲千雪這才看到對面的女子,大概十七八歲,仙姿絕塵,艷麗無雙。
「哪來的小美女,竟被我的簫聲所吸引!」女子放下手裡的玉簫,愜意地在手裡轉動,她發出邀請,「不如上來坐坐。」
灑脫自在,遺世獨立的絕世美感
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傲然清醒
她便是謝沅翊的生母,容妃娘娘,也是漠北公主,慕容凝
雲千雪提氣縱身一躍,落在了那宮牆之上。她這才發現她是一道虛影,虛影的容妃已有兩月身孕,她輕聲喚道:「容妃娘娘。」
「容妃?呵!沒文化的廢物擬的封號。」容妃拿起一壺酒,透明的酒水從她唇角溢出,落在她的胸口,風情萬種,笑靨盈盈,她摸了摸自己的孕肚。她說道:「我的乖寶,等你出生後你就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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