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的夜燈下。
季容夕凝視熟睡的白維舟: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做著好夢,雖然稚嫩,殘留著孩子氣,可臉頰的弧線與阿浪的一樣。這不是臆想,他們就是很像。
這一晚季容夕都沒睡著。
心情雜亂。
五點,鬧鈴響了。
早晨有個預約好的試鏡。
白家在背後使勁了,片子不斷,也不管合適不合適都塞過來了。季容夕推了推白維舟,白維舟哼哼唧唧就是不起來,季容夕沒法子,直接架起他,拖到車裡往副駕駛上一扔,給系好安全帶。
系了一半,白維舟噗嗤地笑了:「你逗死我了。」
「醒了還裝?」
「你就讓我一身睡衣去試鏡啊。」
「怎麼著,還得我給你換?能不能成熟點兒,這次你要演的是手握大權的長子。」
白維舟提出他來開車,季容夕正好休息一下,頭靠著座椅迷迷瞪瞪入夢。
可憐的三小時車程。
夢的全是阿浪。
那天,因為阿浪要狙擊偵察隊,兩人打了一場凶架,不歡而散。阿浪不狙擊偵查隊了,扛槍往深林里區;季容夕暗鬆了一口氣,回了薩谷村。可是後腳,阿浪就提了一桿帶血的槍回來了。
「這是怎麼了?」季容夕額心一跳。
「你走後沒多久,我碰上了一個不長眼的偵探員,不但打中了,還拖回來了!」阿浪炫耀地說,「我就是要你知道,有浪哥在,這些玩意你根本不用怕!」
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季容夕心急如焚,藉機去看,那名偵查員已去了半條命,他順手餵了個水。結果阿浪發現了,當時就暴怒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你在幹什麼?你覺得他可憐嗎?你問我為什麼恨?因為我媽就是讓這麼一群混蛋放火燒死的!」
腿一蹬,季容夕醒了。
「營養液沒什麼用啊,你再睡一會兒唄。」
白維舟嘟囔,聲音如海浪,一句遠一句近。季容夕半迷著眼,盯著白維舟的臉,慢慢地說:「我不想說抱歉,因為你錯了。」
「說什麼呢?我什麼錯了?」白維舟饒有興致。
這次試鏡的角色是長男,白維舟依舊壓不住場,沒有狀態。
試完要走,導演助理拽回了他:「白少,再試一試下女主的初戀唄,你長得青春,肯定適合。」劇本里「初戀」就是一個過橋梯角色:「初戀」的性格寡淡,默默愛戀女主的孿生姐姐,順水推舟接受女主的追求。被女主知道後,兩人分手。
白維舟嫌棄說:「這男的真不乾脆。」
助理解釋:「姐妹倆很像,他透過妹妹看到姐姐的影子。」
白維舟驀然想到季容夕初醒的模樣,眼神迷濛,說出的話像囈語,「因為你錯了」。後來,自己一問,季容夕的魂兒回來了,眸子清了,卻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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