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浪的保護欲很強。
不止戰場上,平常也把季容夕護得很周全。
阿浪護得太明顯了,吃飯時,團長看不下去了直吼:「阿夕自己會夾菜,你瞎殷勤什麼,別忘了他是誰的人,遲早回去!」
阿浪:「瞎想什麼,我把阿夕當親弟弟。」
沒出生的弟弟已葬身火海,阿浪憧憬他們出生的心情還在。阿浪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旦認定,就異常的熱情與愛護。當季容夕說把偵查員放下來時,阿浪二話沒說立刻放下來了。可憐的偵查員,第一次能躺著睡一會兒了。
季容夕卻不喜歡這種親近。
作為臥底,最怕產生情感上的羈絆,畢竟是敵對的人。
好在,期限到了。
季容夕也該回吳大少的身邊了。
團長最開心,送瘟神一樣把他送走,就差敲鑼打鼓放爆竹。季容夕跟所有人道了別,唯獨沒見阿浪,剛走到大路上,就看到一人在等他,自然是阿浪。
「阿夕,我送你一路,開春了這一帶都不安全。」
「還行吧。」
季容夕腹誹:這一帶最不安全的就你們。
「阿夕,你能留下來嗎,以你的槍法團長肯定會同意的。」
「浪哥開玩笑了。」
「吳大少對你好嗎?」
「湊合吧。」
「他要是對你不好,你就回到我……」
季容夕站定,微笑著說:「浪哥,謝了。我知道我跟你沒出生的弟弟一個年齡,你把我當親弟弟。」
阿浪:「……可不是。」
按原先的約定,有人開車來接季容夕。兩人等了一會兒,別說來人,路過的車都沒有。春風拂過,風中雜糅青草的澀味兒,還有粉粉的奇異花香。季容夕壓住各種猜想,心不在焉地聊天。
阿浪低沉地說:「二十年了,我爸那混蛋肯定娶妻生子了,別讓我找到他。」
「找到怎麼辦?」
「他不是愛名聲嘛,他不是不讓我媽進門嘛,我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做的缺德事,然後燒了他,燒成灰!」
「有沒有想過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沒有,我就不知道放過這兩個字怎麼寫。阿夕,你心這麼軟,怎麼在吳大少身邊呆下去的?」
「有人看著心善,殺人時就狠了。」
「你嗎?我不信!」
阿浪說著抬手碰季容夕的臉。季容夕一直提防,每次手伸過來時,都不動聲色地躲開。幾次之後,阿浪躁了,直接說:「你的臉是金子打的啊,摸一下怎麼了!我就想看看前幾天給你打的耳洞,消炎了沒?」
「好著呢。」
「這骷髏頭耳釘不好看,回頭給你弄一對好看的。」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