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悠哉如度假的江明煦苦笑:「對,咱們還有10分鐘。」
10分鐘很快的,想問什麼要抓緊。季容夕毫不猶豫地問出耿耿於懷的那個問題:「我到底做過什麼,讓你覺得很骯髒啊?」
意識到季容夕還在意那天自己脫口而出的「我不要你骯髒的喜歡」,江明煦尷尬了,用餐巾擦了擦嘴巴,誠懇地說出原委:他現在知道當初的打罵和囚禁都是掩人耳目,可那時候不知道啊,他以為季容夕真的對他圖謀不軌。
季容夕耿耿於懷:「可我什麼都沒做啊!」
可以說兇殘狠毒,怎麼就骯髒了。
江明煦噗嗤一笑:「就因為你什麼都沒做!我每晚都擔心你對我那啥,想著你用強,我怎麼打死你,可直到最後你都沒有動過我!」
「說明我坐懷不亂。」
「所以,咳,我一直懷疑你不|舉——想到不|舉,就想到太監,你懂的。」在季容夕惱羞成怒的瞪視下,江明煦笑得眉眼都扭曲了,「然後,我一想到自己陪一太監睡了一個月……」
所以,不出手也是錯?季容夕一腳踹出去,江明煦飛快閃開。牽動桌布,杯盤差點都摔下去了。
兩個人扶住桌布,同時笑了。
「好吧,不是你骯髒,是我自己骯髒了,睡這麼帥氣的太|監我也賺了。」江明煦眉眼清朗。
「你之前為什麼不願意安裝假腿?」季容夕岔開話題。
「因為愧疚。」
「愧疚?」
「當年那藥有兩顆,我只給你吃了一顆,我以為自己一時心軟把三個戰友害死了。」
一顆昏迷,兩顆致命。
江明煦也是手下留情了。
江明煦的手機又響了,聽了幾句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啊?這也越界?……唉,我知道了……行,我懂了。」
季容夕明知故問:「這誰啊?管你夠嚴的。」
江明煦怪異地看了看他:「他啊,跟我素昧平生,但用特別的方式幫我醫治好了兩條腿——這不是有錢就能辦到的,你也明白,我這腿沒法正常治好。相應的他就一個要求:讓我別越界,有些事。」
季容夕:「什麼事情?」
江明煦:「比如你這個問題,回答了就是越界,以後也不能隨意地約你了。阿夕,以前對你做的那些,抱歉,謝謝你當年的照顧。」
所有過往,天光雲影。
「保重,再見。」季容夕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一輛白車穩穩地停在他身邊,稜角分明像雕刻奪目的鑽石。季容夕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看你春風滿面,約會挺爽啊。」陸洲譏諷。
「我只是完成你的任務。」
近半年沒見面,陸洲的眉眼如故,一如每次見面的風塵僕僕。上次分別,原以為一兩個月就能見面,沒想到竟然足足等了半年。星球相隔,跟斷線的風箏一樣。
「尉將還沒吃飯吧?」季容夕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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