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寧天華「死」了。
「死」後的寧天華一心一意的研究,壓根兒不用去模仿正常人。
沒多久問題又來了。
寧天華的弟弟寧哲腦子不太靈光,從小到大都是父母鋪錢鋪上大學。才進入社會,就遭遇到了「騙貸」,稀里糊塗背了幾百萬的債,被□□追著討債。
他當然出手救了弟弟。
對於詐屍的哥哥,寧哲又驚又喜。
要不怎麼說寧天華是天才,天才的想法就是跟別人不一樣。見到弟弟,他忽然有一個想法,能不能讓所有人致幻,認為寧哲是寧哲,他也是寧哲呢?
具體怎麼做到的,全是專業術語,季容夕聽了半天沒聽明白。
總之寧天華就是做到了。
「那一天,你送象牙觀音給大BOSS,在房間等他時,你找寧哲搭話。你是不是只能想起寧哲,其實我就在他旁邊。」寧天華冷靜地說。
「你說什麼?」季容夕難以置信。
自己就是瞎了,也不會看漏一個大活人吧。
「你的眼睛沒有欺騙你,但你的意識神經欺騙了你。當寧哲說話時,你以為是寧哲;當我說話時,你也以為是寧哲;即使我們倆同時站在你跟前,你的意識里還是只有寧哲一個人!」
寧天華平淡的臉、平淡的表情、與常人沒有什麼不同,但輕描淡寫就讓人無比的戰慄。「當時,真實的記憶是怎麼樣的?」季容夕心在輕顫,這一切太不真實。
「寧哲沒理你,光看地圖。他就說六順團在哪裡,他感興趣了。可惜他分不清幫派,你用強力磁扣貼一個一個地貼過去,最後貼成了一隻天鵝。寧哲說像天鵝,你說大輪廓像一圈草,圈起來就是一個天鵝徽章。」寧天華平靜地回憶。
天鵝徽章?
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嗎?季容夕完全沒印象。
「我當時在考慮,致幻需要一個清晰的開始——這樣才能知道致幻是否開始、是否見效了——天鵝徽章就很不錯。當然你永遠都想不起了,因為我當時更改了你的記憶。」寧天華用平靜的語氣說著不可思議的事情。
寧天華說的是真的嗎?
季容夕不敢深想。
在SLK時,季容夕搭訕過寧哲好幾次。
難道其實是寧天華?
「不錯。有一次你抱了一隻貓,有一次讓我聽歌,有一次帶我去吃掛爐烤鴨。那時候,我就覺得你不正常,正常人不會理寧哲,原來你是臥底。不用辯解,我知道你就是繆夕。」寧天華的洞察力已非尋常。
「總該那麼一兩次,我遇到的是寧哲吧?」
「最後一次吃飯的是他。」寧天華沉吟,「我告訴他,你就是畫天鵝的阿夕。」
那個被徹夜審訊的、身上有傷的、顫抖著雙手送自己象牙觀音的,是寧哲。寧哲說「本來就是你的,還回你」,原來是這樣,「不留下來嗎」,說這樣的話的寧哲是怎樣的心情。
季容夕的心鈍鈍地疼,好半天問:「為什麼把消除幻覺的氣體放在象牙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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