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在孤兒院呆熟後,也暴力反擊過,可他一動,桐岑遙就哭得梨花帶雨,最後還是季容夕受罰、餓飯、進小黑屋。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季容夕時刻提防,再沒怎麼受欺負。
有一天,兩人一起去摘柚子。
桐岑遙在上邊摘,季容夕下邊接。柚子比腦袋都大,桐岑遙故意往他腦袋上砸。季容夕閃了幾下,忍無可忍,抄起一個大柚子扔上去。咚的一聲,砸中了桐岑遙的頭。
桐岑遙一聲不吭暈過去了。
季容夕蒙了,蹭蹭蹭地爬上樹,一邊喊他名字,一邊學著電視一樣摸他的鼻子。桐岑遙忽然睜開眼一腳踹過來,正中胸口。季容夕猝不及防跌下樹,崴了腳,瘸了好幾天。
如此這般過了四年。
季容夕12歲時,局勢太平了,這裡收歸政府管,孤兒院重見天日了。
那一年,孤兒院終於迎來第一對老夫妻。領|養|孩|子,以嬰幼兒和孩童最受歡迎,10歲以上,性格什麼的長成雛形,領養人會慎重考慮。當天,一個四歲的小孩被選中了,這孩子被桐岑遙臭罵了一頓。
後來好幾天,領養人源源不斷。有好幾撥人特別喜歡摸小孩子的臉蛋,讓老院長趕跑了——長大後季容夕知道那是「戀童癖」,那會兒不太懂,只知道不是好人。其中一個人,臨走前笑眯眯地塞給季容夕一盒小蛋糕。
孤兒院的條件差,吃得不好。
季容夕本來就喜歡甜食,捧著蛋糕,想吃,又怕蛋糕有毒。正猶豫著呢,桐岑遙跑過來很嫌棄地說:「你知道那個人是幹什麼的嗎?哼,把你領回去戳一身的洞,洗澡都漏水!」
季容夕大怒:「要你管!你自己天天畫錦鯉,還不是想被人領走!」
桐岑遙一巴掌拍過來,把蛋糕拍進泥漿里狠狠地跺兩腳,跑了。
蛋糕稀巴爛,季容夕抓起來放手上,特別難過。
現在想起來都很難過。
真的很想吃。
滑雪場的偶遇,桐岑遙聊了幾句就走了。但季容夕憶起當年,心裡苦。這不,半夜醒來,他莫名想起那塊拍進泥里的蛋糕,想吃,好想吃。他打開手機,看各種蛋糕圖片,越看越饞越想吃。看著看著,忽然屏幕一亮。
「我做夢夢見你哭了。」陸洲的信息。
「怎麼可能。」
「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季容夕翻了個身,鼻音重重的:「我想吃蛋糕,特別想。」深更半夜的,蛋糕店也關門了,捱到明天吧。
「蛋糕?對了這兩天你幹什麼了?」
陸洲岔開話題,旁敲側擊,問他在哪裡。季容夕講述車子壞了,他們幾人在某個軍區呆一晚,兩人聊了一二十分鐘,末了說:「我還弄了可漂亮一支蛋糕……不,一支槍,給你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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