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撒嬌一樣的命令,像命令一樣的撒嬌。有點驕縱,有點嗔怒,有點委屈,雜糅在一起,是剝下強勢外殼的陸洲,一個完完全全的柔軟的戀人。讓季容夕心裡痒痒的,想咬,想像果凍一樣含在嘴裡。
「一然!」
安其洛又找回來了。
季容夕一驚,連忙握住陸洲的腰往更黑暗裡帶。陸洲氣極了,手往下,在季容夕的腿上狠狠一掐。季容夕差點嗷嗚的痛呼出聲。
「一然!你不在我睡不著!」
安其洛左右尋找,委屈巴巴的聲音。
陸洲冷哼低語:「你陪他玩什麼替身PLAY!神經也太粗了,他差點害死你啊!」
季容夕訝然:「你認識他嗎?」
陸洲:「不許出聲!」
眼看安其洛朝木香藤架走過來,陸洲雙手一帶,兩人位置瞬間一換。季容夕被壓在藤架和陸洲的中間,又無聲地笑,低頭埋進陸洲的頸灣,輕輕一咬。陸洲正警惕著外邊,冷不丁這一下子,啊的輕呼出聲。
「一然!」安其洛探了探頭,乍進黑暗裡,眼前一片濃黑。
「這裡沒你的人!」陸洲冷漠地說。
安其洛噢了一聲,卻沒走,依舊探頭探腦。陸洲心裡有氣,又被撩撥得上火,狠狠地親在季容夕的臉上,「啵」的一聲,又誇張又響亮——瞬間鎮住了場子。
安其洛悻悻然地離開了。
「你知道他和藍一然的事?還有什麼你不知道的?」季容夕長呼一口氣。
「有關你的,我都知道。」
季容夕早都習慣了他的無所不知,站直了,抱著戀人的腰輕晃,晃著晃著,忍不住笑。陸洲用食指一下一下地戳他的腰「你笑什麼」。季容夕發癢,捉住他的手指,十指交叉輕摩:「跟你在一起就像做夢,我怕夢一醒,自己還躺在五色樓地下8層的鐵盒子裡。」
「當時很難熬吧?」
「我不怕再困一次,我怕的是,醒來沒有你。」
嘗過苦澀,越珍惜甜蜜。
季容夕曾感到荒蕪。
一想到如同深冬平原一樣的一生,平庸,無奇,就很不甘心又無可奈何。沒想到,邂逅了懷中的這一個人,令春回荒原,令百草叢生,令平淡重複的歲月生出奇異的光芒。
季容夕擁緊懷中人。
膩膩歪歪,要親不親的時候。
忽然,一陣重重的腳步聲踩過來,「一然,別藏著啦,我生氣啦。」
直覺戀人還在這邊,鍥而不捨的安其洛第三次回來了。
陸洲有點氣:「不用躲,看我的。」
唰——
手機的手電光,倏的照亮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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