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忐忑現在想來也是甜蜜,至少還有期待。
季容夕剛走到門口。
滴的一聲,門就自動開了。
仿佛有人等了很久、迫不及待地拉開了門迎接他一樣。
只是,門裡沒有陸洲。
同行的白景和黎未舒停了一停,白景抄起話題:「人體感應效果不錯。」黎未舒幽幽地說:「來對了人,撬鎖都免了。」
季容夕先踏進空空的屋子。
嘩的一聲,有什麼撒下紛紛落在他的身上,「生日快樂」的音樂驟然響起。
季容夕茫然地看著。
花瓣亂飛,眼前垂下一根銀線,銀線上繫著的兩枚戒指,隨著已枯萎的花瓣搖擺,閃閃發光。
「容夕,明天你的生日吧。」
「怎麼了?」
「我要給你一個意外驚喜。」
「幹嗎說出來呀。」
沒成想,第二天陸洲的母親被綁架,吳光攪局,安其洛介入,接二連三的意外,就這樣將「意外驚喜」攪得稀巴爛。而要給他驚喜的人,也永遠沒有辦法揭曉謎底了。
忐忑的期待,在斯人已去後驀然實現。
季容夕將兩顆戒指貼在胸口,悲痛如浪涌到胸口無法呼吸。
季容夕半綣在沙發上。
在沒有陸洲、而又無處不是陸洲的空氣里,心口一陣陣的刺痛。
白景和黎未舒先收拾殘局,白景戳了戳黎未舒:「這位現在天天就這樣?」
「差不多吧。」
「這人還有魂兒沒?他這樣可以申請精神病犯罪鑑定吧?」
「你就貧吧,唉,我真嫉妒陸洲。」
「你……哎。」
白景到各個房間找了一下,出了主臥,有些輕微的不適,按住胸口金魚一樣直吐氣。
黎未舒問:「你怎麼了?也犯病了?」
「沒想到陸洲是這種風格的,糖果氣球粉紅泡泡,還有一排兔子玩偶,是想彌補童年都呆在戰艦上的缺憾吧。」白景又好笑又傷感,「更可怕的是,一整面牆都是季容夕的照片,他是對著牆自……自我安慰嗎?」
「留點口德吧你!」
想找的東西沒找見,白景卻沒在意,他就是想把季容夕叫出來透透氣,開導開導。
白景坐沙發上試探問:「我覺得陸洲的死太突然了。」
季容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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