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准瞎想,我今天在陸家軍區開會,離小南樟很近。」陸洲非常敏感地捕捉他的情緒小波動。
「你過來吧。」
「明天我還要回去呢。」
「噢。」大了也要堅強,怎麼在陸洲面前脆弱呢,會讓陸洲為難的。
季容夕雙手抱膝,稀里糊塗地進入夢鄉。
夢裡全是幼時的場景,模糊的,被烈焰包裹的。
難受,卻怎麼都掙脫不了。
不願回憶,不要回想。
「容夕……」
誰在輕喚他的名字。
季容夕睜開眼,恍恍惚惚以為仍在夢中:陸洲浴一身明月,溫柔,專注。季容夕只一眼,所有的傷感都消遁了,每一個細胞都變得歡歡喜喜,爭先恐後說著喜歡。
「你不是有事嗎?」
「明早趕回去也來得及。」陸洲俯身問,「你怎麼又是這個表情?」
「什麼表情?」
「你每次這麼坐著像被拋棄的小狗。」
「因為你不來。」
「我這不是來了嗎,你是小孩嗎?」陸洲笑了。
過去就過去吧,穿越迷惘和孤單終於等到了陸洲,就很滿足。季容夕要求不多,他會很珍惜所得。
季容夕抓起陸洲的手貼在臉上:「陸洲快安慰我,現在好難受。」
陸洲啼笑皆非,啾的一下,親在臉頰。
「不夠。」季容夕撒嬌。
「……」
陸洲最受不了季容夕這麼帶著委屈的撒嬌,像一隻孤單的小獸,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你,就讓人心癢。陸洲拽起季容夕,面對面抱住腰,愛憐地說:「你想怎麼安慰?」
「我想……」
明明剛才只要被擁抱就很知足,現在抱一起,反而更空虛更渴求。季容夕擁緊陸洲,搖晃了兩下,陸洲退了幾步,後背貼在香樟樹幹,眼神略是羞澀,又縱容。季容夕側臉吻上去,熾熱,讓六月夏夜立刻燃燒。
陸洲被吻到幾乎缺氧,暈暈乎乎中衣服被解開了。
陸洲小聲說:「這裡……不合適。」
「你不是說安慰我嗎?」
「看場合啊。」
敬業的警衛就在不遠處呢,季容夕恨恨地磨牙:「陸洲,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你要再推三阻四我就用強了。」
「……你倒是用啊!」
更熾烈的吻像密雨一樣落下,更加缺氧;肌膚被戀人的手點燃了,灼到燙傷;凹凸不平的樹幹,膈得背部一陣陣疼;陸洲卻覺得不夠,熾熱不夠,疼痛不夠,他想要被更粗魯的對待。
再吻終了,季容夕滿足地說:「還以為我被世界拋棄了呢,幸好你把我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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