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要不是我,你們倆早在狼肚子裡了!」
陸洲:「……」
陸鳴:「陸洲,你剛才喊什麼呢?」
陸洲: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洲死死地握住戀人的手,手心全是汗。
季容夕忽然苦笑,代戀人開口:「陸叔叔,郁今歌是我的父親。」
陸鳴疑惑:「郁今歌是誰?」
季容夕:「他在國特部的名字是鄭歡。」
陸鳴大為驚訝:「你是鄭歡的孩子?」
他忽然明白了一切,更明白了兒子的崩潰。
陸鳴恍惚了半天,那張臉似一下子蒼老,長嘆一聲:「鄭歡,我們都成了罪人。」
季容夕卻說:「沒有誰是無罪的。」
——沒有誰是無罪的。
——我們都站在自己的利益立場爭奪,卻以國家前途的名義。
這是很久以前鄭歡說過的話。
許久,陸鳴說:「容夕,你都知道的吧。」
「知道。」
「那把野狼516T……」
季容夕悲傷地笑:「您送給我父親的槍,他一直很喜歡。」在模糊的記憶里,父親擦拭槍的樣子,一直很清晰。
「他是愛槍的和平主義者。」
陸鳴的記憶回到了多年以前。
當時一團混沌,大家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爭鬥。一開始只是會議上唇槍舌劍,最後失控了,發展到暗殺。
嚴格說起來,是激進的中心派先開的槍。
更準確地說是鄭歡。
——反正註定要一起下地獄,就讓我先下吧!
——他們有罪,我何必清白?
鄭歡,以和平談判為誘餌,設下陷阱,接二連三地出手暗殺,直指放權派的幾個核心領導人物,槍槍致命——沒錯,17個人,乾巴巴的數字是血淋淋的生命。
而那天傍晚,陸鳴恰好跟自己的父親在一起。
保護父親離開後,他被擊穿了肺部。
那把槍已殺了17個人,陸鳴以為自己是第18個——死於父親送給自己、而自己又送給朋友的槍,可悲可笑。
然而,致命的子彈遲遲沒有動靜。
陸鳴艱難抬頭,看到鄭歡的神色崩潰而動搖。
鄭歡的臉被鬍子罩了大半,面容模糊,聲音仿佛在飄:「陸鳴,我什麼時候成了劊子手?」
「……」
「我殺了你們,就能結束嗎?」
「鄭歡,死亡不能解決一切問題。」陸鳴不想死,掙扎著呼喚好友的名字,「立場不同,但你也沒有權力殺死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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