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大人就不能摔跤了,我太高興了嘛。」自由了,再不會在甜蜜時憂心忡忡了。
夏天的小溪流。
湍急,熾熱,不顧一切地朝人撲過來,撲得滿懷。
這溪水湍流,濺起細細碎碎的水花,像被曳開的白衣;這溪水很澄澈,像激動的淚水;溪水帶著夏的溫度,暖暖的,季容夕低語:「這水好舒服,真想泡進。」
陸洲用腳尖輕輕拍打水:「嗯,隨你。」
「陸洲,你是不是很少在野外呆?」季容夕忽然神秘一笑。
「我從小都呆宇宙飛船的。」
「沒有玩過野溪水?」
「很少。」
「石療過嗎?」
「石療?我只魚療過呢。」陸洲納悶地想,石療,石頭能用來療養嗎?
溪中有一石。
聳出水面。
季容夕捏住陸洲的腳,在石上磨了磨:「石療,石頭的療法。」
「有點癢。」
陸洲只覺得腳心處的石頭又硬又粗糲,磨得有點疼,渾身直往後縮。季容夕按住他的腿,不讓他動,只管在石上又磨了一下。
陸洲啊的一聲:「好痛。」
「還是最高指揮官呢,這點痛都受不了,一會兒就舒服了。」
「這跟軍銜有什麼關係!」
切膚之痛,身不由己。
季容夕無奈,只得把他放回溪水裡,任溪流沖刷。好在,水極溫柔,將每一寸肌膚親吻。
陸洲才放鬆下來。
不一會兒,水流忽然急促,水花四濺,像一支曲子忽然高揚,沖得肌膚充紅。
季容夕提醒:「你應該閉上眼睛,感受夏夜野溪的空曠。」
陸洲乖乖地閉上眼。
星辰之下,俊美的臉泛著明月之光,半咬著唇,是害羞的月下美人——季容夕玩心大起,突然把他往下一拽。陸洲的腳本來放在石上,忽然就伸進了水草里。水草茂密,又癢,又扎人,陸洲一吃驚,想起來,卻被鉗制住了。
原來水草中也有石頭。
陸洲痛呼一聲:「我不做石療了!」
季容夕:「不行!你自己說的不能半途而廢!」
水流忽然湍急。
嘩啦啦作響,山林忽然響起了鳥鳴,一開始是一隻,後來是一群,起起伏伏像一場熱鬧的奏鳴曲。
掙脫不了。
陸洲被結結實實石療了一場。
石療,比溫柔的魚療恐怖多了,堅硬、蠻橫、不講道理。每一個穴位都被黑石伺候,一開始是酸麻,後來是刺痛,速度又快。總之一套結束後,陸洲渾身跟被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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