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算答應了。
言歡欣然應下,突然想到什麼,開始蹬鼻子上臉,「請假的這幾天,我實在不想接到秦家那邊或爺爺打來的電話,如果那些消息沒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那就麻煩您再替我放出些消息,比如秦執他親爹經常性家暴,早些年還弄死過人,也比如——」
言歡還沒說下去,言檸心臟已經加快了跳動頻率,嗓子眼也開始變干。
「比如言老爺子的長子長媳當年或許不是出意外死的。」
言歡看著她說,「流言這種本來就是虛實難辨,您可以在不昧著良心的限制下,適當往裡面添加誇張成分。」
言檸沉默了會,回望過去,眼前的人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卻如針葉上的白霜,清高冷冽,鋒芒一抬,扎人心肺。
既然請了假,言歡就沒必要再去趟珈和那,等車的間隙,手機鈴聲響起。
她掃了眼來電顯示,接起,言兮小心翼翼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言兮冒出一個猜測,她該不會還沒看到新聞,或者聽到什麼風聲吧?
可不應該啊。
她又不是活在一個消息閉塞的環境裡。
言兮最終推測出她在逞強,於是先幫著她狠狠罵了通秦執,罵完滿頭霧水道:「這狗男人以前不這樣啊,怎麼現在變成了這副德性?」
秦執十七歲前的確不及現在這麼過分。
他們的關係是在言敘欽去世不久後驟然變冷的。
言歡心高氣傲,從不拿熱臉倒貼冷屁股,見他這副態度,她只能回以更加不近人情的姿態。
可沒多久,秦執又換了副嘴臉,像無事發生過一樣,同她一起上學放學。
真正開始讓他們各走各路,是在她十八歲生日當天,那次言歡沒有向他詢問緣由。
她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
「誰知道。」言歡對著電話另一頭的言兮說。
平平淡淡的口吻,反倒聽得人慎得慌,言兮更加確定了,她就是在裝若無其事。
「你正常點,有什麼氣直接撒出來呀。」
言歡反問:「什麼才該是正常反應?尋死覓活,或歇斯底里地哭?又或者去找秦執,甩他幾個耳光來為自己討個說法?」
「是該甩他幾個耳光啊。」言兮想給她打氣,「你要是一個人害怕,我就陪你一起混合雙打,把他打成豬頭,看他還怎麼去外面招蜂引蝶。」
言歡忽然笑了聲。
怪莫名其妙的,言兮問:「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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