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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擊,又是一次猝不及防。

以前的言歡,做事我行我素,但她的大多數想法都是有跡可循的,輕而易舉就能推斷出來,現在不一樣,她的言行舉止充滿了未知因素,讓人摸不著頭腦,就像一節脫軌的列車,你永遠不知道身為操舵長的她會將方向撥到何處。

是龍潭還是虎穴,你得親自闖一闖,才知道。

梁沂洲久違地升起在商場上難以體會到的失控和刺激感,不得不承認,這種滋味出奇的叫人著迷。

「好。」

他的效率很高,不過兩小時就擬定好離婚協議,還是法務部部長親自送來的,這人來的時候還是滿頭霧水,明明下午剛敲好婚前協議,怎麼這時間又變成了離婚,感情破裂也沒來的這麼快。

這些屬於不該問的,困惑只能往肚子裡咽,沉默著來,撂下隻字片語後離開,離開前都沒見到傳說中的梁太太,只隔著一扇木門,捕捉到半截身影,薄薄的一片。

言歡看著梁沂洲簽好字,接過執筆的同時問:「三哥不問我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他搭著她的話茬問了句,語氣聽不出在乎。

她停在簽名空白處的筆倏然化開一小道不太平整的橫,「五年是我給我們的時間,如果五年過去,三哥覺得有必要中止這段關係,那這份離婚協議就能立刻生效。」

「你呢?」

言歡似是而非地搖搖頭,「結婚是我提的,三哥又給了我這麼多東西,怎麼說離婚的主動權也該交到三哥手裡,這樣才公平。」

言下之意:她不會主動提離婚。

梁沂洲料想以言歡對自己的了解,她不會想不到這樣的主動權最後會被他擯棄,可因此他更加不明白她畫蛇添足做出這番解釋的意思。

也是他今晚第二次沒看破她。

言歡重新低下頭,心無旁騖地簽字,筆鋒硬而流暢。

梁沂洲的視線挪到她的左手腕,和往常無異,戴著一條銀鏈,有了些年頭,光澤感稀缺,配不上她的身份,怪不得總有外人見了她,就傳出「言家未落魄,落魄的是言大小姐」類似的話,但他明白,她如此珍視的原因,這是言敘欽送她的最後一份禮物。

言歡不知道對面的男人在想些什麼,兀自笑了聲,梁沂洲的思緒被這一聲拉扯回來,她解釋:「我以為三哥會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跟我談起這些,結果不是。」

「那我今晚的口吻像什麼?」他有點好奇了。

她開口解答時主語用的「我們」,「像相親第一面覺得對方還不錯,匆匆忙忙就把事定下的都市男女。」

他們都清楚開玩笑的尺度和界限,點到為止才是良好教養和聰慧的體現,不約而同的沉默後,在沉沉的夜裡相互告別,朝著不同房間走去。

梁沂洲望見自己的臥室門一角,腳步突地慢下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忘記開口詢問另一件事了,關於未來他和言歡的同房,說得直白些,可以用性|愛這飽含欲望的詞概括。

「言歡。」他從她背後叫住她。

她轉過身,模樣幾分懵懂,他驟然想起昨晚她入睡後的畫面,包括她在睡夢中毫無設防的姿態,喉結不由輕輕滾動,那些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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