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沂洲的那番深情告白,言兮聽得清清楚楚,心裡是一點都不信。
上次他們幾個坐在一起吃飯時,梁沂洲確實對言歡照顧有加,但他眼睛裡分毫愛意都沒有——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
什麼趁虛而入挖牆腳,全是狗屁!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言兮篤定這老男人肚子裡憋著其他壞水,語氣就不太好聽:【我跟你說,他絕對對你別有所圖,至於那些好聽話,就是專門用來騙騙你的!】
言兮:【清心寡欲的和尚當久了,突然動了凡心,這和母豬上樹有什麼區別?】
這形容聽著格外有趣,言歡被逗笑,飛快敲下:【如果我告訴你,和他結婚,我是滿心歡喜的呢。】
一發送,她就後悔了,她不該透露太多的。
言兮是真被嚇到了,手指僵停兩分鐘才問:【那梁沂洲他也是嗎?】
言歡手指一僵,屏著呼吸敲下:【不是。】
隔了幾秒,她又說:【現在還不是,他對我沒其他感情。】
言兮又犯了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毛病:【要是他那榆木腦袋永遠開不了竅呢?】
言歡乾脆利落地說:【那就離婚。】
永遠有多漫長,言歡無法丈量,她只知道她的時間過得要比旁人侷促很多,浪費不起一分一秒,連願意留作等待的時間都擠不出太多。
那份以五年為期的離婚協議書,看似是他的適應和後悔期,實則是她留給自己的。
一旦她意識到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愛她,她會立刻抽身而退。
但在結束乏善可陳的契約關係前,她會盡她所能,耍些小手段也好,總之,在他心裡占據一個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特殊地位。
至於那些「你愛我吧」、「你再多看我一眼」這種搖尾乞憐般的索要,她寧願變成徹頭徹尾的啞巴也說不出口。
與此同時,她會嘗試著慢慢抽離出對他的愛、渴望與念想,將所有暗無天日的感情消磨到沒有任何死灰復燃的可能性。
五年時間足夠了。
言兮:【你不會不甘心嗎?】
言歡:【不會。】
言兮從前就覺得言歡是個有主意的,遇到喜歡的東西,不管是爭還是搶,都要拿到手,現在看起來,她還是她,做事不喜拖泥帶水,連容易叫人深陷其中的感情都能斬斷得乾乾淨淨。
言兮:【以前沒覺得你有多好,現在我突然有點想成為你這樣的人了。】
言歡一愣,擠不出笑容了,敲下的「我現在也沒什麼好的,你做你自己就行」、「現在的我才是真的羨慕你」都被她刪除。
言歡:【成為我這樣的?你是忘記你腿上的疤怎麼來的了?】
言兮:【當時又不是只有你推了我,我也沒少搡你,這才會掉下鞦韆的,我記得你也受傷了吧。】
言歡下意識摸了下手肘處的疤,傷口深,現在的科技還消不掉。
言兮:【不過現在想想挺虧的,一個娃娃而已,我倆有什麼好搶的。】
言歡:【那是給我的,是你要跟我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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