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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沂洲想到自己三十了,確實不適合跟老父親搞冷戰那套,十分鐘後,折返回書房,把一半真相告訴梁品霖。

「我和阿敘有過一次賭約,我輸了,按照賭注,我需要答應他一件事,」他頓了兩秒,「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和不違背自身利益的情況下,只要言歡提出請求,我都要做到。」

梁品霖品出了其他重要信息:婚禮是言歡主動提出的。

撇開各種利益、道德是非不談,人家一聰明漂亮、各方面挑不出錯的丫頭,雖然驕縱了些,那也是過去式,願意收留自家這悶葫蘆,是件值得慶祝的事兒。

梁品霖默默把自己說服了,鄭重其事:「既然結婚這事已經沒有迴旋餘地,那就做得漂亮些,先把股權轉過去,至於婚禮,到時候風光操辦一場,不能讓人姑娘受了委屈。當然又又如果還有其他需要,你讓她儘管提出來,梁家會盡可

能滿足她。」

結婚到現在,除了那份有五年期限的離婚協議,言歡幾乎沒有主動要求過什麼,梁沂洲不知道她心裡究竟怎麼想的,現在的她,就是一個難解的謎。

思考一陣,他咽下「不用」二字,「言歡,她是帶著傷長大的,長到現在,什麼都有,又什麼都沒有,你們要是心疼她,就別只把她當成兒媳婦看。」

這話說得熨帖,可就是太熨帖、太善解人意了,梁品霖反倒覺得不對勁,突然意味不明地看了眼他,「你從小十項全能,就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每次都能還能把事情做得格外漂亮,有時候我都覺得你其實不是人,只是一個被灌輸了標準格式和模板的機器,但是阿洲,你不該對你自己的婚姻也是這樣,別讓理智完完全全支配你的感性。」

「您到底想說什麼?」

梁品霖說:「不管是給又又買她想要的東西,帶她去想玩的地方,她受了欺負就給她撐腰,到了一定程度該履行夫妻義務,就上床,這都是你覺得應該做的事,而不是你想做。」

「我不希望你成為那樣死板的教條主義。」

梁沂洲默默聽完,離開前冷冷淡淡地說:「我覺得您還是高估我了。」

高估什麼?也不把話說明白。

這段對話讓父子的矛盾有所緩和,但因觸及到了一些不該回首的記憶,梁沂洲整個人心煩意亂,缺少一個宣洩口,只能忍受著那團兇悍的氣流在體內橫行無忌。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衝動,但這一刻,他挺想見言歡的。

-

言兮傍晚吃完晚飯才去的富力山,被傭人領進門後,先注意到沙發上的言歡,顧不上瞧她這婚房的裝修,連忙趿拉著拖鞋朝她走去,捧著她的臉,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瞧瞧,這才結婚多久,眼裡就被蹉跎到都沒有光了。」

聽不出是在心疼還是埋汰。

言歡毫不留情地拂開她的手,「我又不是奧特曼,眼裡要有什麼光?」

言兮覺得她這說法有道理,還挺有趣,連忙點開備忘錄記上。

言歡視線跳過去,「你記這玩意兒做什麼?」

「不記這些有趣的話,又怎麼能讓自己變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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