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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白光束包攏下,她的五官看得清清楚楚,兩腮暈上胭脂,像雪後枝頭的梅,紅白分明。

梁沂洲視線垂到她身前的酒杯上,裡面還盛著晶瑩的液體,有零星的桂花漂浮,他明知故問道:「喝酒了?」

「喝了一點兒張嫂釀的桂花酒。」

睫毛掉進眼睛裡,言歡抬手揉了揉,音色莫名跟著發癢發緊,「三哥要不要嘗嘗?」

她身上酒氣不濃,更多的是她自帶的氣息和沐浴露的味道,柑橘草木香,柔和清冽。

他記得沒錯的話,她的酒量不好不差,這點酒醉不了她,醉的人是他。

他用略啞的嗓音應了聲「好」,隨即傾身壓向她,捧住她的臉,吻了上去。

第23章 35

吻得毫無徵兆,也毫無章法可言。

就像戲劇還沒開始鋪墊故事背景,就已經轉入高潮,讓人頭腦一片昏蒙。

他應該也是喝了酒,不同於桂花的清香,唇舌纏繞間過渡而來的氣息是不濃不淡的葡萄酒香,他不喝拉菲,那是康帝,還是麗伯特?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紅酒的味道可以這麼好。

在紊亂的啄吻聲里,言歡想起了在國外的那幾年。

言庭越不希望她做一個有主見的人,這不方便掌控,他只希望她成為一個漂亮但沒有靈魂的交際花,好為言家打開在海外的社交圈。

在他明里暗裡的示意下,言歡開始結交一些相同階層的人,但她不拿他們當朋友看,只當他們是玩樂的搭子。

他們約她的地方太髒,她幾乎不去,為了不顯示出自己的格格不入,她經常組局約他們來自己在英國的其中一處房產,當作派對的常駐地。

派對動物們玩得很開,大.麻捲成的煙是他們助興的必備品,還覺得不夠盡興,就用更濃更烈的玩意兒。

飄飄然的靈魂向肉|體臣服,不用顏色和品種的花扭在一起,毫無修飾的欲望從花芯里湧出,化為糜爛的汁水。

這群人愛欲真難看。

她冷眼旁觀,心裡這麼想著。

言庭越有些手段不光彩,但不代表他沒有下限,得知言歡身邊這些朋友的「惡趣味」後,特地打來電話交代,長篇大論繞不開一個核心:別碰不該碰的東西。

這就意味著,言庭越想養廢她,養廢的手段可以不計其數,但不可能是讓她沾上毒癮,然後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傳出去,也有損言家的名聲。

言歡虛心受教,掛斷電話後又約起這群癮君子,漸漸的,她也習慣了他們的「噁心」。

與此同時,她快要察覺不到自己體內情慾的存在了,直到一天晚上,她夢見了梁沂洲。

——她對他是有欲望的。

所有無法言述的夢境裡,他會用同一張臉、不同的身份出現,配合她完成一次又一次的表演,就像情人為了增添情趣,將靈魂毫無保留獻祭給阿佛洛狄忒女神前,一場酣暢淋漓的變裝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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